杨荣等人在一旁,已开始跃跃欲试了。
很明显,虽然知道陛下说的乃是气话,可不管怎么说,说出这番话,本身就有违礼法。
开玩笑,哪怕是给庶子继承,甚至是叔伯的堂兄弟们继承,也没有听说过……给外甥的。
若是这样,张安世岂不也成了皇族的继承人?
不等众人要劝,朱棣一挥手:“不必劝朕,朕说的是气话。那就先废黜了定国公爵位,以观后效。这小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气死朕也。”
徐景昌道:“陛下,臣没有……没有欺君……臣真的是在做实验。”
朱棣怒道:“你做的什么鸟实验,不要拿这个来当幌子。”
“臣……臣……都是听姐夫的话,是姐夫教我做的……”
张安世立即两腿不自觉的开始往后挪,挪了几步,有人哎哟一声,却是踩着了后头金忠的脚:“啊呀,难怪老夫说今日有血光之灾。”
张安世这时没办法躲了,只好道:“陛下,还真有这样的实验,臣不敢欺瞒。”
朱棣看着张安世:“你不必替他隐瞒。”
“陛下,这动力……当真是一门大学问,若是学的好了,足以改变天下的格局……”
朱棣:“……“
张安世道:“只不过他们愚笨,只知其然,却不知所以然,胡乱折腾,臣已经给了他们最优的解决办法,他们不去照着做,却偏偏去盯着火药和火油。”
“是吗?”朱棣面带狐疑。
张安世这时只好骂一骂徐景昌,好给朱棣出出气,说不准待会儿,朱棣也就决定原谅他们了,于是,怒气冲冲对徐景昌道:“你这混账,你干的好事,教你出门在外,别报我的名号,你偏要干……”
又骂道:“让你们往蒸汽的方向去研究,你们偏生去折腾那个。”
“姐夫……”徐景昌红着眼睛道:“研究了啊,蒸汽……已经研究出来了,不过太简单……不就是造个锅炉,往里头烧煤,然后烧水吗?傻瓜都明白。”
张安世道:“诶唷,你还敢顶嘴了是不是,明白它的道理是一回事,要出成品又是另一回事,世上哪里有这样容易的事,我没教过你们,世上的事,都是说来容易做来难吗?一群混账,什么人不好学,偏要去学那些该死的读书人,只晓得夸夸其谈,平日袖手谈心性,实则五谷不分,屁都不懂。”
站在杨荣一旁的胡广:“……”
那徐景昌道:“成品也出来了啊,力太小,不得劲……我们觉得没啥意思。”
张安世一愣:“什么成品。”
“姐夫自己写下的蒸汽机原理和纲目里的东西啊……”
张安世一脸惊奇道:“是吗?你别骗我,我可不是陛下,陛下是刀子嘴,豆腐心,今日说要圈禁你,夺你的爵,明日就将你放出来,恢复你的爵位。”
朱棣脸抽了抽。
徐景昌道:“哪里敢欺瞒,这家伙笨重,所以……在另一处试验场地里,当初……就奏报了,说是有很大的成果,可惜姐夫对我们置之不理,我们还道是姐夫对这不满意,心里想着,怎么样把烧水的方式改一改才好。这才……”
张安世一脸惊讶,竟是说不出话来。
“能动吗?”
“能。”
“你确定?”
“确定呀,实验过很多次了。”
朱棣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却发现二人的话自己听的云里雾里,便怒向张安世:“你们在说什么?”
张安世这时,得意起来,双手叉起腰,鼻孔朝天,扬眉吐气的道:“陛下,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每天熬夜,效率确实慢了一点,抱歉,老虎继续调整。,!
子的,更应该知道亡父的不易,继承他的遗志,何以竟敢做这样的事?“
定国公徐景昌,已是吓得一言不发,只是埋着头,匍匐在地,他是了解朱棣的,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顶撞,陛下骂累了,也就不会骂了。
朱棣侧目看向张安世:“张卿家……你不是说,将他们关押至此,他们便能成才吗?”
张安世一脸苦笑,他能咋说,难道说这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这些狗东西,他们打在娘胎时就不是好人,带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