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来了火气,抓起她的双臂拖到车门边上然后甩扔了下去。
她摔到了地上,马上爬起来,抓着他的裤腿,“二爷,我对你是有情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他这下没注意到她,反而注意到了茶馆门口那几个在那敲着门,说着下流话的嫖客,他想到原先租的那家人用儿媳妇当暗娼来揽生意,以及云妮本身就是个柔弱貌美的寡妇带着孤女,所以才会有嫖客流连在此。
因此,他带着严肃的神情下马车,向前走几步,掏出怀里的手枪对着那几个嫖客朝地上砰砰砰地开了三枪。
这三声枪响吓坏了那些嫖客,他们弯腰捂着耳朵,蹲下捂着耳朵,面容呆滞神情诧异地看向他。
他向他们吼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还想挨枪子吗?都给我滚!”
那些嫖客一下就四处乱窜地跑了。
她也同样捂着耳朵脸受惊地挨紧着马车。
他擦了枪放回身上,再把她拉开,准备着上马车。
她慌忙地抓住他的手臂,但抓住了却也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就用请求般的眼神望着他。
他警告道,“你还抓着我不放的话,我就也给你开一枪。”
她的泪滑落下来,伤吟道,“好啊,你一枪打死我吧,我现在活着只有痛苦,倒不如死在你手下。”
他被她的纠缠不休搞得烦躁气闷,他用力甩开了她的手,低沉地,“看来我今天就该让你晕死在路边上啊,省得你一直揪着我不放,我以后不会再见你,哪怕你死在我面前。”
正当云妮要开口的时候,茶馆门开了,庆知从里面走出来,大喊道,“你还不能走,你要把欠我们的钱还给我们!”
他惊异地盯着庆知,手指着自己的胸膛点着,“你说什么?我欠你们钱?”
庆知在估摸着娘亲要回来的时候就从床上起来,在房门口等着了,期间对嫖客的骚扰声习以为常地淡定着,结果被三声枪响震惊地瞳孔睁的巨大,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听见枪响声,但是是头一次近距离听见枪声。
震惊过后,又听见了他的声音,庆知心里缓了缓气,捶着自己的胸口,想镇定下来,感觉镇定地差不多了,就打开门说出了那句话。
云妮说了下女儿,“庆知,不要这样跟你爹说话。”
庆知道,“娘,我们都回这里住几个月了,你还觉得他是我爹吗?”
他冲着她叫道,“你为什么让你女儿叫我爹,我现在和她,和你都没有关系。”
庆知走到他面前说道,“那你把钱还给我们。”
她把女儿拉到自己旁边,摇头示意着不要说话了。
他狂笑出了声,笑够后才冒了火地瞪着庆知道,“我在你们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你居然还要让我还钱给你们,光给你上那一年学就花了差不多三百块,你知道三百块是什么概念吗?”
庆知带着哭腔,鼻子一抽一抽地,“我现在知道,因为我娘天天洗衣服,洗的手全是冻疮,天天都又痒又痛,手也烂了,这样洗一个月的衣服就拿一块五,一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