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和丈夫先是在园子里转转消消食才回了房,回房后就一起泡澡沐浴,折腾了些时候才穿着同色系的淡橘色睡衣从洗澡房出来。
出来后的林景元就迫不及待地去把弄他的枪,枪里没有装子弹,他时不时地瞄蜡烛,花瓶,悬挂在墙上柜门上的香囊空夹射击,或是单手持握或是双手。
云心早早让刘妈和杏花出去了,自己拿着檀木梳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梳着头,笑看着他好一会儿,宠溺地说道,“二爷,你这样好像小孩子。”
他双手举枪听到这话,回过头看着她,不解地,“怎么这么说?”
“因为你白天玩了晚上还要玩,就跟孩子拿到新鲜玩意儿一样拿手上一直玩,玩不腻一样。”
他笑笑,手指转动着枪,“这个我可玩不腻,它现在是我的宝贝。”
她娇道,“它是你宝贝,我是什么啊?”
他走过去,弯腰抱住她,贴着她脸亲一下,“你是我老婆嘛。”
她嗔道,“老婆没有你的枪宝贝,白天晚上都拿手里。”
“再宝贝我晚上还不是抱着你睡觉啊。”
“切,谁稀罕啊。”
“哦~不稀罕啊。”他松开手直起身,笑着,“原来你现在都不稀罕我了,哎呀,这可怎么办啊。”
她轻笑出了声,放下梳子,站起身来亲了下他的脸颊,“你这样办就好了。”
她带着笑脸拉着他走到藤椅上坐下来,自己坐在他腿上,搂着他脖子问他,“二爷,今天你跟李会长聊什么聊那么久啊?”
他脸上的笑止住了,“也没聊很久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问问嘛,是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吗?”
“呃,那倒没有。”他垂下头,“就是有点复杂而已,简单来说就是我过些天要出趟远门了。”
她脸上的笑也止住了,“出远门是要出多远啊?”
“出很远,我要去上海。”
她蹙眉,“上海?是哪里?”
“是大城市呢,我也没去过,是我们这里的小城不能比的,我听会长说,从这里得先坐船再坐火车两天才能到那里。”他笑了下,“我其实去的地方也很少,都还没坐过火车。”
她的脸变得愁怅,依在他怀里,“你要去这么远的地方干嘛?”
他抱着她,意长深远地,“会长说是去那里参加建设会议,寻找商机和其他出路,所以今下午跟好些人聊了这事,我也是想去看看的。”
她急道,“别,别去,太远了。”
他啧道,“那怎么行,都说好了,而且还是我争取来的,我们那个商会,成天就开会,吃饭,送礼三件事,现在可算有正经事情了,我怎么能不去。”
还没等她开口,他又说道,“说到送礼,前些日子的中秋礼你都送了吧?”
她幽幽地,“送了,会长,副会长都送了,前两天我还去仇副会长家里跟她太太打麻将,让了好几把给她呢。”
他吐槽道,“副会长还在夸耀他太太光打麻将都把家用挣出来了,都是靠你们让的吧。”
“对啊,她好像才刚学会打,手生的很,声又大话又多,聒噪的很,我听高太太说,仇太太是个乡下人,以前都在乡下服侍婆婆,最近才进城,我其实都不大想去。”
“诶,该去还是要去的,输几把算的了什么。”
她担忧看着他,“二爷,那么远的地方,万一路上碰到什么怎么办?我可听说了火车上人好多好多,什么人都有,万一遇到坏的怎么办?”
他笑笑,捧着她脸,“又不是我一个人去,同行的好几个呢,而且我身上还有枪啊。”
她愁着脸,“哎呀,你为什么非要去那里嘛,我们不是在这里生活地好好的嘛。”
他认真地,“我是在给我们找退路,要是这里待不了了,我们就可以去上海,你也知道现在它不太平,我是在为我们着想知道吗?”
她抓着在她脸上的他的手,偏着脑袋,“好,我知道,我就是舍不得和担心你罢了。”
“不用那么担心,我有枪呢,而且我们会坐专列车厢的。”
听此,她有点放心地点点头,“那好吧,那你是什么时候走?”
他想了下,“嗯……如果没意外的话,七天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