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瞧瞧,这个兴宁县令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完全不把我们这些朝廷命官放在眼里!与其在这里干巴巴地等他们慢悠悠地开门,还不如咱们一鼓作气,直接闯进去得了!”
一名身材魁梧,满脸怒气的朝廷官兵,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气冲冲地对着为首之人喊道。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下一秒就要付诸行动。
“闯进去?哼,就凭你们这点人手?”为首的是一名身着华丽官服,留着整齐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他面容沉稳,眼神锐利,显然是个见多识广、城府极深的人物。
他缓缓转头,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与无奈,抬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城墙,城墙之上,箭楼巍峨,守卫森严,仿佛是不可逾越的天堑。
他不耐地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这城墙,可不是那些偏远落后的小县城所能比拟的。
在那些小地方,城墙低矮得如同田间的草垛,只需一鼓作气,他们这点人确实能够轻而易举地冲破防线,直捣黄龙。
但问题是,那样的县城往往贫穷落后,除了几间破旧的房屋和贫瘠的土地,哪有什么值得他们大动干戈的油水?税银更是少得可怜,他们甚至都懒得去征收,免得费时费力还惹人非议。
想到此处,中年男子再次叹了口气,目光重新聚焦在紧闭的城门上,心中盘算着更为稳妥的对策。他知道,对待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兴宁县,绝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咱们总不能在这一直等着吧!”
官兵气不愤的说道。
他们可是朝廷派下来的官兵,级别比区区一个兴宁县不知道高了多少。
却要在这种地方吃瘪,要是被同僚知道,恐怕会笑掉大牙。
“唉,先等等吧。”
中年男子无奈的叹息道。
他不仅对这个县城了解,更对里边的县令了解。
若是惹怒对方的话,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就这样,他们足足又等了半个时辰,仍不见城门有什么动静。
此时,已经到了正午时分,烈日当空,数百名官兵口干舌燥。
“赶紧把你们大人叫来!我们有要事相商,耽误不得!”一名朝廷官兵站在城门外,对着城墙之上大声吼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城墙之上,秦大勇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他是一名普通百姓,平日里与朝廷官兵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但每一次都让他感到压力山大。此刻,见对方如此生气,秦大勇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慌张之色。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嘀咕:这可如何是好?
作为一名普通百姓,秦大勇对朝廷官兵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
每当看到那些身着华丽官服,手持锋利兵器的官兵们,他的心中就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这种敬畏,既来自于对权力的畏惧,也来自于对未知世界的恐惧。
然而,就在这时,秦大勇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秦安的嘱咐。
秦安明确有令,不允许他们立刻放这些官兵进城。秦大勇心中虽然疑惑,但县令的命令他不敢不从。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喊道:“我们大人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还要等会再来!请各位大人稍等片刻。”
“公务繁忙?哼!你可知道这位是户部侍郎孙大人,朝廷重臣!你们县令再不出来拜见,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官兵中,一名看似领头的人物怒气冲冲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随时都能化作一道狂风,将秦大勇心中的防线吹得七零八落。
秦大勇闻言,心中更是一紧。
户部侍郎?那可是朝廷中的大人物啊!他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刚才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城门被缓缓地打开了。
秦安的身影,如同一道春风,悠然自得地往外走来。他的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笑脸,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刚才那场风波的影响。
“哎呀呀,孙大人,真是好久不见啊!您这一来,可真是让我这小城蓬荜生辉啊!”秦安一边拱手行礼,一边热情地迎上前去。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恭维,但同时也夹杂着阴险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