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想说什么,眼尾的余光就瞥见从灵堂里走出来的江野。
他眯了眯眼,又转回眸看小姑娘,有些阴阳怪气:“你的孝心来得真突然。”
时芊用泪眼汪汪的双眼剜了他一眼,一把甩开他的衣袖,气鼓鼓地别开脸到一边去。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些年为什么不回来。
心理医生给出的建议就是“逃避”。
时芊现在再次回到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时间是可以治愈人的。
现在也该脱敏了。
要是这几天在这里遇上打雷天气,她一定要回去小时候住的地方待上一会。
总不能有个炸弹一直在心里埋着。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晏池两指捏起她的下巴,转回她的脸,“别乱看其他男人。”
时芊好莫名其妙:“我哪有,你是不是有臆想症!”
旋即,她感觉到背后有人在靠近,猛地转身,看到是江野。
江野的样子看起来比寻常正经很多,淡声道:“时小姐这么有空来悼念我爷爷。”
恰好江夫人也走了出来,上前热情道:“晏先生。。。。。。”
时芊见他们好像有话要说,便跟着江野走到一边。
江野在她面前,一下又回到和平常一样的吊儿郎当。
他困得不行,打了个大哈欠,双手环胸,懒洋洋地道:“烟抽完了,你身上有带烟吗?”
“我又没烟瘾,怎么会有烟。”时芊摘了片叶子玩在手里,近距离才看清他疲惫的双眼,“你一天一夜没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