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的自嘲,暗讽多此一举。
刚刚在保龄球馆,她看向裴思禹,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甚至是她今天无由来的行为,因为裴思禹,也有了合理解释。
“你是不是平时学习也挺无聊的?”
骆悦人会错意,往自己身上揽:“我很无聊吗?”
满脸委屈不敢辩,梁空看着,就笑了一下。
“没,你挺有意思的。”
骆悦人微瘪了瘪腮,心想这也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你平时周末都出来跟朋友玩什么?”
骆悦人想了想:“我有时候周末要练琴,不是经常出来,出来……出来也没什么可玩的。”
她之前倒是有两个周末会约着一起自习的朋友。
说来尴尬。
上个学期,那两个女生闹掰了。
还事起梁空,两个母胎单身在现代男女关系不稳定这一点上大谈特谈,以梁空这种类型的男生举例,文绉绉地互怼一通,最后分道扬镳。
一开始她们还拉着骆悦人站队,要她二选一,她做不来,女生之间脆弱的友谊啊,后来没人约她去自习室了。
她没跟梁空提这事,只问他:“那你们呢?你们周末都出来玩什么?”
她说的是你们,不是你。
梁空说:“什么都玩。”
之前在保龄球馆都没有讲清楚,他好像也不想讲清楚,回答干脆,一句“行啊,你来吧”,骤减了很多本来应该有的问答。
看客云里雾里,她自己也有点懵。
她想着措辞,喊住他。
“梁空。”
“你之前跟人打赌,现在,算你赢了吗?”
下午五点一过,广场中央的雕塑喷泉开始表演,空气仿佛蕴着淡金色的雨丝,拢着温柔的、潮湿的光。
梁空站在她身前两步的位置,回过头,整个高俊身形都逆在光里。
晚风肆无忌惮地吹着。
不知道哪里传来自弹自唱的吉他声,沙哑男嗓唱着民谣,歌词总是绕着爱而不得。
他明明轻翘着唇角,声线却很低,静然看着她说:“赢了。”
笑弧再深些。
“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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