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这也太狗血了吧。。。。。。”
“就是这么巧。。。”
申润仰起头把酒往喉咙里灌,随后噗的一声全部吐了出来,“好难喝!”
他瞪着洁德,“为什么要买这么难喝的东西过来糊弄我?我不喝这种全是工业味道的劣质产品。”
洁德倒是觉得这酒的味道没他说的那么夸张,“行了吧老板,这荒郊野地的,就这么一家汽车旅馆,两百块往上的酒都被你买完了,就剩这些,凑合着喝得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觉出一丝不对劲。
她认识的队长是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吗?
洁德猛地别过头,看向坐在防波堤最前面的人,“你。。。你是不是。。。。。”
“不是。”申润快速否定,“我天生不会喝醉,就算血液中的酒精浓度再高也不可能。”
我都还没问呢。。。。。。
洁德在伊甸当了那么多年调酒师,见过的醉鬼不计其数,醉酒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这套话术她听着太耳熟。
“什么都不是绝对的,酒量再好的人,在心情影响之下也会喝醉。”洁德说,“除非,你证明一下。”
证明?
申润眨了眨眼,心中的倾诉欲前所未有的高涨,他一定要向洁德证明自己,让她看看什么叫‘天赋’。
“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行啊,但你的故事要逻辑足够清晰,这样才可以说服我。”
申润用双手托着自己脸颊两侧,缓缓开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说法,每个人的手腕上都会捆着很多看不见的细线,这些细线代表着我们和其他人命运交汇而产生的联结。”
洁德面露不解,“这是一个童话故事?”
申润不理她,自顾自往下说,“这些线共同组成了一个矩阵,为我们自诞生起就在不停上浮的灵魂赋予重力,让我们可以,脚踏实地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举起自己被伤痕覆盖着的右手腕,示意洁德看,“缘分深重的两个人从出生开始,手腕处就会缠上一根共同的丝线,在这根线的连接之下,两个人彼此互相牵绊着,就像轮船的铁锚,在人生这片汪洋上替对方锚定方向。”
“这样的线也许只有一条,也许有成百上千条。”
“啊,那我可能连一条都没有。”洁德撇了撇嘴。
因为工作的原因,她从未和人建立过亲密关系,最多也只是有过几个固定的性伴侣,来到翡翠湾后她害怕一些有的没的传染病,再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
“不,你有的,这样的线不止存在于恋人之间,亲人,朋友,甚至是仇人,人与人之间的深刻关系本来就不止一种,不是吗?”
申润说,“就算没有朋友和仇敌,至少你会拥有亲人,人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都会被一根线牵着。”
洁德抬起自己的手腕,思考着,“你说的是脐带吗?”
申润颔首,“没错,那是每个人与这个世界最初的联结。”
洁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母亲,一个温暖的单词,洁德对她还留着模糊的印象,记得她经常戴着一副珍珠耳环,每次被她抱起的时候,总是喜欢伸手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