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好推到了他的伤口。
傅城也不是真的无坚不摧,这种演练不可能毫发无伤,腰腹的两道伤口其实都没有愈合,医生都不赞同他这么快就出院。
腰腹缠绕的绷带,这会儿估计已经漫出了血。
宋声声听到他发沉的呼吸声,犹豫了一下,“你怎么了?”
傅城忍着疼:“没事。”
他这么说,宋声声就这么听着了。
真以为他没事。
她接着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他,谴责一样的盯着他,好像他犯下的是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她说:“我难道没有自由吗?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她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本来是大半的情绪都是装出来的,但是越说越伤心。
虽然她本来就没什么真心可言。
但是为数不多的真心被辜负了之后,她也是真的会掉鳄鱼眼泪的。
她觉得傅城找人监视她,一直盯着她,不是像他口中说的那样是为了她的安全,只是想要保护她,而是不放心、不信任。
如今已经过了最混乱的那几年。
更不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时候了。
难道还会有人冲到她面前要杀了她吗?
所以宋声声觉得傅城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都是借口。
宋声声的睫毛像小扇子扑棱扑棱的闪,沾染了眼泪的睫毛簌簌的扑,泪水悄然落下,她的鼻尖看起来也红红的。
百般委屈的样子。
她带着哭腔哽咽着说:“你是不是觉得你不在,我就会去找别人?难道现在你还觉得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傅城看见她的眼泪就更没办法了。
他不管不顾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又很迫切,“我没这么想。”
但是他又解释不清楚。
他的本意的确是看管她,尽管更多的是保护。
但内心深处也有这点隐蔽的阴暗。
他要防备的不是她,而是那些躲在暗处依然对她虎视眈眈的人。
宋声声甩开了他手,不小心又碰到了他的伤口,她这会儿听到了更明显的一声闷哼,她吸了吸鼻子:“可是你就是这样做的。”
她一点点说出自己的害怕。
“这让我觉得我像一个没有自由的罪犯。”
梦中那种身陷囹圄,谁都救不了的阴影。
无时无刻都被很多双眼睛盯着的后怕。
身为人的尊严,一点都没有。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