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初没吭声,认可了这个数额。
一切落定后,季子初离去,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季贵王萍瘫坐地上,只觉得这两年来如同幻梦一场,到头来一场空,什么都没留下。
白白为他人做嫁衣了。
不,还留下了这条断了的伤腿!
季贵惨声哀嚎。
。
第二天,心然季子初放学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常武急匆匆的大步跑来。
“三叔,你怎么来了?”
心然迎了上去。
想到什么,心提了起来,着急的问:“是那两人反悔了?”
“没有,不是。”
常武大口喘着气,焦急的在寒冬腊月里竟然额头出了细密的汗,“季贵王萍竟然搬走了!连夜搬走的!”
“怎么回事?”
心然着实怔了一下,说的好好的,昨晚那两人临走的兴奋劲到现在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会到手的钱都不要了?
发生了什么事?
“邻居说半夜鬼哭狼嚎的,说是撞鬼了,跌断了腿,连夜收拾东西早上人就跑了。”
常武也是一脸震惊,他还没遇到这么离奇的事。
“那,那东西怎么办?”
心然首先想到季子初的户口。
季子初从口袋拿出东西,交给常武:“他们给我的。”
常武打开一看是户口簿,目瞪口呆,这吹的什么风?
季贵王萍顿悟了?
连户口簿也不要的连夜搬到外地去了!
“三叔,他们人不到现场,也能给阿初户口迁出来吗?”
应该不行吧,不用他们俩签字?
“有这就行了,别小看了你三叔哈。”
常武大手一挥,豪气的许诺。
拿着户口簿时忍不住疑虑丛生,临走时深深地看了季子初一眼。
是这孩子的原因吗?
应该不可能吧。
即使季贵王萍比季子初高不了多少,但毕竟是两个成年的大人,怎么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的直接灰溜溜搬走。
他可能是职业敏感,想多了~
季子初垂下眼睑,看不出所思所想,清冷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