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初牵着心然进了居住的客房,反手关上房门后,铁臂紧紧拥住女孩儿娇软身躯。
不同于女孩儿的乐观,季子初整个人笼罩着深深层层的哀戚。
少年力气大的惊人,仿佛要把女孩儿融入骨血中一般。
心然回抱着少年劲瘦腰部,小脑袋瓜轻轻的靠在少年坚实宽阔胸膛,软软的安抚着:“没事呀,阿初我想好了,你忙的话我可以坐飞机去南洋找你嘛,明年我就上大学了,时间很充裕的。”
女孩儿嗓音轻软的说着她的打算,未来明亮又温暖。
少年静默无言,拥着女孩儿的手臂更加收紧,高大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在姐姐的认知里,未来必定有他,她的规划也只是辛苦自己来南洋找他,没有怨言,只有欣喜和期待。
为了能和他见面,哪怕需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对恐高又晕机的姐姐来说,似乎也不是不能忍受的事了。
他要怎么开口,告诉她,见不成,不能来见他。
“刚才白大哥说了南洋的风土人情和饮食特产,我觉得很适合我耶。这一年课程紧,我不能去找你,我会好好学习的,争取明年暑假去找你呀。明年的暑假可是有三个月的哦,我每天都能陪着你,你需要工作的话我就在办公室乖乖等着,不打扰你。”
女孩儿娇娇软软的嗓音清甜的说着她的打算。
话语里的美好和诱惑太大了,大到季子初冲动的想直接说出好。
可他知道南陵说得对,他刚回南洋,根基未稳、势力未固、人心涣散浮动,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他要想护姐姐安全,就只能抹去他在华国的一切痕迹,让有心人无迹可查。
若他忍不住不见,舍不得分开,就只能拿姐姐的安危冒险了。
他不敢,不敢冒一丁点的险。
他受不了姐姐有受伤遇险的可能。
明明理智知道分开才是最好的,最安全的,心却还是会疼痛的要撕裂开!
疼,比小时候伤可见骨时还疼,比以往所受的所有疼痛加起来还疼!
“阿初,你说好不好呀?”
女孩儿乖巧的倚在怀中,软糯糯的问。
闭了闭眼,他听到他决然的说:“不可以,姐姐不能来南洋找我。”
女孩儿从怀中钻了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疑惑的看着他,没有质疑,只有善意的理解:“阿初是怕我恐高和晕机吗?我可以吃晕车药嘛,反正我睡眠多,长长睡一觉就到了。”
又补充道:“白大哥和哥哥也会和我一起过去,你不用担心我安全的。”
嗯,原来姐姐刚才说的“喜欢,到时我们一起去”是这个意思,至于白羽墨说的话,只能代表他个人的想法,和姐姐无关。
少年的心松了开来。
他的姐姐,心心念念的只有他。
原本南陵为他准备好的已经定有婚约的借口或南家看不上她之类的理由通通无法说出口,那句以后再也不见更是再也无法说出来。
他不能伤了她的心,即使分开也不要误解。
他只想她是欢心喜悦的。
让他自私一回吧。
他想自私一回。
“姐姐给我六年的时间,六年后我会来找姐姐,若我未回,姐姐再找别人好不好?”
六年,他给自己六年的时间,管理产业,安定南家,铲除异心之人,成为南洋说一不二的霸主,让有心人再无野心和能力肖想家主之位,创造一个平稳安全的环境,他再回来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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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