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什么事?”如流看着那明亮的眼睛,开始疑惑了,也许她真有什么事。
“笨蛋。”那姑娘终于开口了。如流惊得差点把竹篙丢到水里。
这个声音,分明是夜青,霎时有一束烟花炸响在头顶,炸的如流脑子嗡嗡响,怎么会这样,是夜青?“夜青?这……是你吗?”
姑娘摘下了面具,撅嘴看着如流,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真的是你……”如流差点原地从船上蹦起来,走去船尾仔细看着夜青的脸,正要说什么,忽然心里一震,“不对,一定是梦境,夜青在离州城,不会在这里,你休想骗我。”
如流已经上过太多次当了,这里,这里是不是幻境,不行,我要清醒清醒。
“你是该清醒清醒了。”夜青哼了一声,伸手用力一推,如流猝不及防跌落水中。
浑身湿透的如流撑着篙,划船向对岸去,戴着怒面猫咪面具的夜青双手抱着膝盖乖巧的坐在船尾。
冰凉的河水让如流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不是梦境了,夜青把如流推下了水,如流很狼狈,但没有生气,因为现在有人更生气。
虽然戴着面具,夜青一眼就认出了如流,如流却迟迟没有认出夜青。
如流现在知道夜青为什么选择怒面猫咪的面具了,如流一抬头,就看见怒面猫咪在怒视着自己。
如流放下竹篙,走到船尾,缓缓屈身蹲下,面具下四目相对,笑面老鼠讨好的看着怒面猫咪。
夜青双手抱着膝盖坐着,一言不发,如流探身把她抱住,“夜青,我很想你。”
如流抱着她,好像她还是一株花的时候如流就是这么抱着她,不过那个时候,夜青可不会骂他是笨蛋。
夜青说,“笨蛋。”
小船缓慢划过祉水,搅乱了几盏花灯,终于靠到了岸边。
忽然夜青指着东城民居的房顶上,惊叫一声,“你看……”
如流抬头望去,月光下,两个黑影正一前一后的在房顶上追逐着。
前面那个身形佝偻着,只顾奔逃,后面那个手里提着一柄长刀,紧追不舍。
如流和夜青对望一眼,有热闹看当然不能放过。二人一跃而起,飞上房顶,追那二人去了。
房檐上哒哒哒哒的声音不绝于耳,惊扰了巷子里的百姓,抬头正好看见四个人在追逐,最前面一个戴着狼头面具,中间一个戴着黑脸包公面具,再后面是笑面老鼠和怒面猫咪穷追不舍。
再跨过三院房,黑脸包公却站在房檐上不动了,四下张望失了狼头的踪迹。
如流与夜青飞来身旁,却把那黑脸包公吓了一跳。
那人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衣,胸前画着阴阳八卦,又写着个“捕”字。
那人抽出腰间宝刀,将刀横在身前,出口问话,“你们与那狼头是一伙儿的吗?”声音中的少年气与黑脸面具极不相称。
夜青道,“不是,不是,我们只是看热闹。”
“哦……”那人深嗅了几口气,“不对,你们一个是人,一个不是人。”
夜青道,“我是夜青花啊,怎么了?”
那人这才放下刀,“冒昧了,你身上并无妖气,只是为什么妨碍我捉狼妖。”
如流道,“我们只是见你们在房上追逐,所以跟上来看看。”
那人道,“狼妖逃到这里了,我要快些把它找到,以免他伤人。”
正说话间,远处民房里忽然有一声尖叫,那戴着黑脸包公面具的年轻人立刻飞身冲了出去。
“他好像在捉什么狼妖,我们帮帮他吧。”如流与夜青也忙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