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玥又每隔几天在皇宫设宴,请如流赴宴,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是那场面太过拘谨,如流一开始还去敷衍敷衍,后来索性托病不去。
赵重玥也不怪罪,反而是每个家几天派些御厨来到如流家中,一干食材都备好,就在如流家中设宴。
如流是哭笑不得,却也感念赵重玥的好意,又不知如何相报,因此答应帮他练兵。
如流虽然并非是兵家奇才,但从太公秘录人卷上学上几个阵势,现学现卖,便够让赵重玥的甲兵战力倍增了。
过去一月,如流已经教了上垣国兵两种阵,又教第三种风声鹤唳阵。
这一种阵法三分攻七分守,非得是敌军倍于己兵,又全力进攻之时方可奏奇效,能以三千战三万,以守代攻,拖垮来敌,并反败为胜。
这一天如流一早上就去了演武场,到中午时,夜青找到他的别院,因此不得相见。
到稍晚些时,如流才打马从此城外军营回来,到了家门外,已经是申时。
如流勒马门前,听见里面人声鼎沸,不禁有些头疼。
想也不用想,定是赵重玥又来他家设宴,如流刚到门前,早有两个门童推开大门。
如流穿堂而过,到了后院,刚下阶梯,一个姑娘一阵风一样扑过来,扑到如流怀中。
如流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那人是夜青时,心内大喜,抱着夜青原地转了几个圈。“夜青,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如流一直心念夜青,想要回去而不得,此刻见了夜青,好不欢喜。
“我找了你好多天,终于找到你了。”夜青有些委屈,明知道如流就在城中,却找不到。
两人正叙别情,却听见旁边一声干咳。
如流这才回过神来,见了夜青太过高兴,竟将满院子忙活的宫人都视若无睹,最要命的,,那一声干咳来自赵重玥。
如流喜欢在院子里喝酒,因此赵重玥来时,都在院中摆宴席,此刻赵重玥在上首主坐,下面两列饭席。
众宫人都议论纷纷,说陈如流竟敢殿前失仪,陈如流却不在意,径直牵着夜青的手过去,拜见了赵重玥。
赵重玥神色微愠,冷冷道,“陈将军请坐吧。”
陈如流便与夜青共坐一席,看见两人如此亲密,惹得赵重玥又是一阵不快。
原来早些时候,夜青来到陈如流家众,因如流不在,先被拦着,通报姓名,夜青便说是陈如流师妹,那门人仍不让夜青进去。
夜青虽然气愤,不过知道如流不在,也就在门外等,等不多时,如流还没回来,赵重玥的车驾却来了。
赵重玥起驾从宫中来陈如流家里,刚下马车,便见夜青在门外等着,便问门人,“这俊俏的小姑娘是谁,在这里作甚。”
门人应道,“姑娘说是陈将军的师妹,但真伪难辨,因此不敢放入。”
哦?赵重玥再看夜青,夜青也正看过来,冲她一笑,赵重玥道,“你便是夜青姑娘?”
夜青讶道,“怎么,姐姐认得我?”
这话让人听了,随从侍卫大怒,见女王不拜已够无礼,竟然还敢称姐姐,因此便要喝她,却见赵重玥一摆手,“无妨,此乃勇者陈将军的师妹,也是不拘俗礼之人,以后朕宫中的礼节,也都对她免了。”
赵重玥执着夜青衣袖入了院门,又在心中暗叹,从未见过夜青这般俏丽如出水芙蓉,绝美而不染俗尘样的女子,怪不得让如流对她心心念念。
夜青却浑然不觉,随着赵重玥在院中坐定,赵重玥便问起话来。
夜青本就是纯真之人,也无避讳,赵重玥不过问些他与如流的事,便都尽皆与她说了。
夜青说着自己与如流如何相处,如何亲密,并不知避讳说的人不觉得什么,听在赵重玥耳里,却是坚信如流与夜青早已两情相悦,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又在心里盘算,陈如流此人洒脱不羁,无所挂念,自己着实找不准他的弱点,也许只有这个夜青姑娘是他软肋,若是能收住了夜青,也许日后陈如流便能安心留在上垣国,为自己所用。
赵重玥心中有计,面上却不露声色,和颜对夜青说道,“我见夜青姑娘很是投缘,颇有一见如故之感,我本是家中独女,不如你我以姐妹相称,日后我再拟一道圣旨,封你做公主如何?”
夜青答道,“那我就叫你皇帝姐姐,不过,封做公主就不必了。”做公主有什么好处夜青不明白,只知道少不了很多麻烦。
赵重玥微微点头,也知夜青也是不慕名利的人,又道,“册封公主也是为你与如流着想,如流已经被封了将军,再封你做公主,到你们成婚之时,也算门当户对,又显示我王室与陈将军永以为好,日后你们就留在上垣国,成就不世功勋,可传为一时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