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如流连忙道歉,那名女子却说道,“无妨,勇者是我国上宾,一切按勇者的意愿,就与我共乘此车。”
如流实在不想再看仇原的神色,便也不推脱,就说道,“那就谢过了。”
那女子端正了坐姿,仍以衣袖遮面,却慢慢下移了些,露出一双美目,偷偷瞧如流。
如流也正看她,忙拱手一笑,“见过姑娘,在下有礼了。”
那女子垂下衣袖,端正了坐姿,盈盈施礼。
看那女子,双颊犹带着红晕,倒是因为陈如流唐突,不过陈如流倒没想那么多,只是感叹这女子竟是如此绝色。
她面目绝美,身着一身粉色金饰长裙,雍容大度,举手投足间身姿不凡。
马车催动,缓缓南行,那女子已不再像刚才那般娇羞,此刻一双美目只顾盯着如流看,看得如流有些心慌,却不敢再看她了。
“你终于来了。”那女子终于开口,小心翼翼却又不掩欢喜的和如流说话。
如流一怔,“我,早该来吗?”
那姑娘欢喜起来,“是啊,上垣国人等勇士等了一千年,而我,等了你十年了。”话说完,姑娘又害羞臻首。
如流道,“我若说我不是你们要找的勇者……你相信吗?”
那女子愣了一下,又细细的打量陈如流,直看的陈如流又一阵心慌。
陈如流怎知她在想什么,那姑娘心想,勇者虽然看上去不修边幅,好在样貌英俊,举止虽然不守礼,但不显得粗鄙倒是大气,正是勇者该有的模样。
想想自己的宫中侍卫统领旗虎,那样满脸横肉的骇人模样,更觉得如流顺眼了。
那姑娘含羞笑道,“别骗我了,我都听说了,你是第一个从钓鱼洞窟出来的人,我真的都等了你好久了,勇者大人。”
如流挠挠头,“还是莫要叫我勇者了,在下姓陈,陈如流。”
那姑娘还在双眼放光的看着如流,又是片刻的寂静,陈如流只想缓解些尴尬,便问,“还未请教姑娘是?”
那女子道,“我啊,我叫月儿,是宫里派来服侍勇者的。”
陈如流惊奇道,“上垣国果然是大国,便是一个丫鬟,竟也有芝兰气质。”
那女子微微一怔,转而面色微红,羞涩低下头去。
陈如流不禁头痛,自己随口说一句话,她却听出了夸奖她的别样意味,不过这确实是句实话。
陈如流索性不再说话,干脆闭目养神。
月儿却又开口问,“听勇者……听陈公子的意思,您并非上垣国人。”
陈如流道,“在下本是东明国人,到离海国游历,日前和两个朋友去北面黄沙渡,却遇上了风沙,失路到此。”
月儿欣喜道,“如此则是天意,也是陈公子命中注定,今日到了我上垣国,必将大展宏图,鹏程万里。”
陈如流摇头道,“如此富贵,并非我所愿。”
月儿有些惊讶,看他神色不似作伪,心中颇为赞叹,又试探道,“陈大侠与仇将军不告而别,莫不是仇将军失了礼数,惹陈大侠不快?”
如流摇头道,“并非如此仇将军待我十分礼遇,只是我与同伴失散,不知他们消息,只想快些赶回离海国,找到他们。”
月儿闻言,若有所思道,“离海国……若是陈大侠心念朋友安危,我可叫人飞鸽传书,帮陈大侠打探他们下落。”
陈如流喜道,“此言当真?”
月儿便转头向车外吩咐,“发放信鸽,让人打探勇者的朋友下落。”陈如流将夜青和赵无畏的名讳样貌与他们说了,自有使者传信去了。
陈如流连忙拜谢,又道,“另外……请月儿姑娘派人去离州城,到深巷酒馆传信,就说陈如流在上垣国,一切都好。”
月儿吩咐了下去,陈如流终于放下心来,自言自语道,“太好了,这样夜青就不会担心我了。”
只是陈如流知道,受了这许多恩惠,如何不报答?这样一来去上垣国都一事,也无法再推辞了。
月儿看见陈如流面露喜色,也知他是个重情义的男子,更在心中默默记下了“夜青”这个名字。
天晴无风,太阳烘暖。
却看使团人人喜上眉梢,个个高声欢唱,一路便往南来。
究竟陈如流此行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