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丹也加了位置,在那里也不喝酒,只是闭目养神,过不多时,长父叫乐仁招待宾客,自己叫了曲丹,转入殿内去。
如流他们在外面喝酒,喝的好不尽兴,曲丹随着长父走了,众人都议论纷纷。
有通晓世事的老仙,叫做何处士,却道破了曲丹的来历,众人都细细听着。
如流早就知道,神州之中有个元洲,乃是号称为人界之主的存在,其余各州各国都尊奉为上国。
众人听那何处士捋着胡子说,“元洲之中,有奉元一皇、二帝、三君、四尊、四圣、七王、八大将、十二星主。
奉元一皇便是元洲之主,人界帝皇,神州绝无对手,自比为神明。奉元皇之下,另有三君,那三君是宿曙君、零陀君、始炼君,三君各有洞府,在元洲各处受封,是奉元皇之下的三大强者。而二尊是介世尊、磬梁尊,都有山高的法力,海深的能耐,另有二将,乃是刍龙、金甲。二尊与二王坐镇圣城,威压四方。那四圣,是巴中圣、楚昌圣、吕江圣、绯摩圣。都是神州大地凤毛麟角的强者。
那七王,是谢春王、钜慈王、长广王、车江王、井奎王、花岸王、贤圭王。都是得道日久,金仙境界之上。
那八将军,有上三将与平五将,上三将是,擎天将军、架海将军,雷霆将军,纵五将有东承
将军,镇西将军,樊南将军,北囤将军,中淮将军。”
一口气说完,何处士喝了口酒润润嗓子,旁边津山客道,“老何,你还是没说曲丹是何人啊?”
何处士环顾四周,大家都等着何处士说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曲丹,就是平五将中的樊南将军,曲丹。”
如流倒吸一口凉气,这曲丹,在元洲,竟然只是一个南将军,下面有十二星主,想必不及他,却仍有奉元一帝、二尊、三君、四圣、七王,各个都是人间强者,怪不得元洲在神州称王,属实有些能人。
如流正在出神之时,忽被芍光仙子一声喊,叫回了神来,“不知如流在想什么?”
如流道,“其实方才,合我们三人之力,仍不能战胜曲丹,实则另有一道法力,注入江岛主体内,方才能胜过了他。”
芍光仙子一怔,旋即点头道,“今日南海有七十二仙到此,岂乏能人?”
如流打量那七十二仙,老的,或讳莫如深,或憨态可掬,年轻的,或年少轻狂,或含蓄收敛,毕竟都是世外高人,哪里能够窥探一隅?
却说长父和曲丹回了殿内,在那里说话。
长父正问,“你我相隔山高水远,不知你主派你前来南海,究竟所为何事?”
曲丹拱手道,“非有帝命而来,只是途经南海,看见这里有盛事,来凑个热闹罢了。”
长父笑而不语,曲丹又道,“不过族长这么一说,曲丹倒还真想起一事来。”
曲丹顿了一顿,“话说前日里,有一支水箭,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径飞到断柱山前,青方殿外,那支箭携风带雨、雷霆作伴,若不是被小将拦住,恐怕要毁坏了神殿,冲撞了圣果。”
长父闻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五千年前,水族被元洲斩杀殆尽,残存的,都逃到南海,五千年来也算相安无事。
怎奈那天喝醉了酒,请出了水族神箭尘飞弓,让如流射了一箭,当时只顾痛快,哪想到这一箭射到元洲去了。
长父唯恐为水族惹来祸患,但料想元洲想要问罪也没真凭实据,否则不会只叫曲丹来打探。
长父强笑道,“竟有此事,说起来我也是被坑害了。前日里有盗贼夜闯水城,打伤打死水兵无数,又盗走了珍宝无数,其中便有那件早就尘封了的尘飞弓啊。”
曲丹心中不信,脸上却是佯装惊讶,嘴里连连应着,“竟有此事,不知道是何方凶贼,可曾探到?”
长父道,“已派水兵多方打探,只是毫无进展,那贼人想必是法力高强。”
长父喝了口茶,曲丹起身道,“曲丹今日讨饶,喝了不少美酒,这便要回元洲去了,临走仍有一句良言相劝。”
长父笑道,“愿闻其详。”曲丹躬身道,“勿忘当年之约也。”
曲丹化作一阵流水,离了仙伏水城,回元洲去了。长父长出了一口气,擦拭了脸上的汗水。
“勿忘当年之约……着实可恨,屠戮我水族,放逐南海,说什么约定……如此血海深仇,早晚必报。”
长父毕竟先将愁苦抛在脑后,重回宴会招待客人。
这日南海七十二仙共聚水城,饮宴作乐,共贺好姻缘,遂取个名作“七十二仙会。”
宴会持续了整个日夜,众人交换杯盏不断,喝光了如流二十坛美酒,方才散会。
如流喝的脑袋昏昏沉沉,辞别了长父,辞别了众老仙,辞别了江岛主与芍光仙子,摇摇晃晃回到万灵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