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山女道,“岂不闻,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好丝线都给了你们了。”
再叙几句,津山女挎着篮子走了,三人再往前走,到了一处铁器摊前。
看摊的是个粗壮的大汉,赤裸着上身,一身横练的筋骨,堪比解无愤的金身,再锋利的刀枪都伤不得。
见到如流三人来了,那人取出一个箱子来,“江岛主啊,你要的小刀斧锤子可是难做的很啊,费了我不少功夫。”
江岛主道,“唉,要是好做,哪还用找你啊。”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在那里说话,芍光仙子便和如流低声介绍,“这人叫做沣丘客,是南海最好的铁匠,你或许不知道,江岛主最好木工,他的船都是自己做的,能无风自飞,瞬息百里,他虽然法力高超,但是最爱坐船,只因对自己的手艺颇为自信,除此外,许多奇怪的玩意,他都做得,他能做出个木人,能走能动,能跑能跳,看起来与真人无异。”
如流大讶,“真不知道江岛主还有此才能,怪不得要找铁匠打这些锤子,刀子,原来是木工活所需。”
如流与芍光仙子正说着,那边江岛主一拍如流肩膀,“如流兄弟,你看看,这把剑怎么样?”
如流看那把剑,通身黑色,必非凡器,拿在手中只觉得如有灵性一般。
如流赞叹道,“虽然如流不善用剑,也能看出此必是绝世的宝剑。”
江岛主道,“本想将这把剑就送给如流兄弟,若不善用剑,或许再看看其他的武器。”
如流抱拳谢道,“如流无功不受禄,怎好再收江岛主的礼物。”
江岛主佯装怒道,“芍光仙子送了,我也要送,怎么,芍光仙子的收得,我的便收不得吗?”
如流连忙道,“不敢不敢,如流何德何能,受两位厚爱。”
那边沣丘客说话了,“剑使不得,刀枪如何?”
如流摇头道,“如流性子不稳,用刀太莽,也不够巧,用枪无力。”
沣丘客道,“刀枪剑都不成,或许试试用戟,不过这戟可难用啊。”
江岛主道,“不难用不难用,用戟最好,戟在哪里,拿出来给我兄弟瞧瞧。”
沣丘客取出一个布袋,伸手往里那么一探,竟真取出一杆方天戟来。
但见那画杆方天戟,
如流见了,好不喜爱,情不自禁赞叹道,“好,好兵器,好神气的戟,可有名字。”
沣丘客道,“戟是好戟,说起来还是后汉吕温侯的那杆方天画戟的兄弟,只是无人爱用,因此在我这里蒙尘了,若问名字,应当是叫做……山岳光华戟。”
“好个山岳光华戟。”如流把那戟接过来,只觉得体内灵气与戟上,合在一处,戟与人浑然一体,就在那里随意挥舞起来,没有招式却又毫不散乱,渐渐舞得密不透风。
如流在那里舞戟,路过行人,都驻足来看,一套戟耍下来,无人不拍手叫好。
沣丘客拍手赞道,“果真是缘分,戟之主人也。”
如流收了势,只觉此戟的气势从冷冽到了炽热,随人心而动,真乃是戟人合一。
如流道,“这戟我要了,多大的价钱我也肯出。”
江岛主道,“哎,这是我要送如流兄弟的,沣丘客你说怎么卖。”
沣丘客大笑道,“这戟虽然是神器,在我这里也便就是废铁,卖便算了,送与江岛主便是。”
江岛主笑道,“每回做与我做生意,你都要赔,我怎好再受你的礼。”
沣丘客道,“下次来时,再给我做个烧火木人,一个打铁木人,便好了。”
江岛主连声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