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杀,待到敌军快要结阵时便扬长而去,那时天色刚亮。
敌军大将震怒,十万大军倾巢而出,直往陈如流大军驻扎地而来。
陈如流早结好阵型,专等敌军前来,见敌军果然倾巢而出,心中大喜。
陈如流军以五千弓兵打头,步兵在后,敌军大将见了,仰天大笑,“如此用兵之道,闻所未闻。”便令大军一齐杀出,直取陈如流。
陈如流吩咐传令兵,“变阵。”便打马回头,慢慢悠悠进了阵中。
三万人摆成大阵,又成十八个小阵,各队往来变换,叫人难以辩清。
等到敌军骑兵到了阵前时,已有盾兵等候。
那些骑兵趾高气扬的冲向盾阵,却不料那些盾兵一齐闪向两旁,径直留出一条路来,路的尽头赫然是骑着红鬃马的陈如流。
那将军见了大喊道,“取敌将首级者,赏千金,封万户侯。”便领着大军,一股脑钻进了阵中去。
陈如流一扬手,身后数千枪兵抖擞精神,数千杆长枪一齐抛出,将骑兵攻势硬生生扼住。
敌军大将这才发现被陈如流围了,心中还不以为意,以三万围十万。便是围的住,也休想赢我。
知道陈如流的中军肯定有所埋伏,前路又被冲锋的骑兵尸体阻住,那将军一拨马头,往左翼冲去。
见敌军转而向左,陈如流吩咐传令兵,“再变阵。”
令旗一挥,阵型变换,喊声震天,那几万骑兵生生迷了方向。
敌军大将终于意识到,无论往哪里冲,拦路的盾兵都是让开一条路,只是身后跟随着的士兵却一路走一路被长枪刺落马下。
陈如流早登上了旁边的山丘,看着阵中敌军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被分割的首尾难顾,
眼见成了待宰的羔羊。
陈如流把那卷《太公秘录人卷》举过头顶赞叹着,“仅这一阵便有如此威力,若是学通了整卷,得是多大的能耐,可惜啊可惜,这卷秘录跟错了主人,我就不是做将军的料。”
厮杀声逐渐弱了,天光也暗了,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陈如流又被淹没在了黑暗中。
昏暗的石室里,微弱的灯火。陈如流一拍脑袋,“果然,是幻境。”
不知是哪一位兵法家,创造了如此幻境来难为后人。
如流环顾四周,石室里前后两扇门,显然已经不是刚才的石室。
身后那扇门上刻着许多排字,陈如流凑近了看,只见最大的两个字是“人阵。”
虽然是古体字,却并不晦涩,那上面写的是“第三阵,人阵,考量后人统军才能兵法造诣,若战胜折可出阵,不善统兵者,请原路退回。”
“第三阵……不善统兵者……原路退回?”
那么便是说,一共有三阵……那我为何只过了一阵。难道……
陈如流回头望向另一扇门,那门仿佛一个阴狠的魔兽,轻声叫唤着,“来吧,来吧。”
推开了门。
“啊……我这是出来了吗?”如流惊呼着。
眼前是群山环集,树木繁茂,但见山中流出一条溪流来,沿岸是繁花丛生。
“这好像不是我进去钓鱼谷的地方。”
如流正嘀咕着,山路上有一个了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正眯眼哼着歌儿过来。
“这位大叔,请问离海国要怎么走?”如流问那个农夫。
农夫驻足挠着头,“离海国……不知道,兴许过了山就是吧。”
农夫一指身后的群山,如流不禁头疼,“那么请问大叔,此处是何地?”
“此处啊……是太公的别院,鲜少有人来拜访。”
那个农夫说完,扛着锄头走了。剩下如流独自叹气,“太公别院……那不是,还在幻境里,这回又不知道是什么难题。”
走吧……车到山前必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