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夸奖。”残月没好气地收回。“既然黑街已经插手,为什么还要我作白工,一点经济效益都没有。”
“不这样你怎么有事做呢?”宿知秋轻笑。“辛苦你了,残月。”
“小姐您这样说不就让我连发脾气的机会都没有了吗?”柿子挑软的吃,她是软硬不吃的,但遇上小姐就没辙。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这句话她是对轩辕弥说的。
敢让她作白工,就算是小姐未来的丈夫她也不会轻饶。
“把这口气出在主谋者身上如何?”轩辕弥建议道。“可别为了我跟知秋伤和气。”
唔……这男人——
头一次踢到铁板,残月咬唇兼磨牙。
什么叫作“恃宠而骄”——原来这也可以用在男人身上!“算你行。”
“多谢。”轩辕弥拱手谦让。
“晓风,订四张到巴黎的机票和四张到普罗旺斯的车票。”宿知秋下了命令。
“订四张机票是吗?好,我立刻——”
“还有四张到普罗旺斯的火车票。”这手下最近昏倒次数大多,脑子有点故障了,她想。
“火……火车票?”为什么要订火车票?
“到时候你就知道。”大概是被残月传染了。连她都开始打起哑谜。
“小姐?为什——”
“要你订票就订票,哪来这么多废话!”残月一脚踹他出办公室。
“普罗旺斯是个好地方。”仍然戴着面具的轩辕弥浑然不觉镇民投注在他身上的特异目光,自顾自的说道。
“你还不想拿下面具?”被他紧紧牵在身边的宿知秋蹙眉问。“这里的镇民可接受不了你的特殊造型。”
“无妨。”
“你真的很奇怪,轩辕弥。”晓风就不懂了。“戴面具很舒服吗?”
“不舒服。”他老实回答。
“不舒服还戴?有病。”残月话中带刺,明的伤不了他,来暗的总行吧。
轩辕弥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多作回答。
“小姐,我们一定要先来见老爷子吗?”晓风又提出问题:“您可以和轩辕弥去见老爷子,巴黎那边就由我和残月负责去总公司逮幕后主使者,兵分两路不是比较有效率?”
“如果主使者不在巴黎呢?”宿知秋丢给他一记反问。
“咦?”
“仔细想想看——一开始帝氏财团爆炸案源自于我们寄发的威胁信,但是动手的不是我们而另有其人;再来,我在巴黎提出公司外迁到台湾的计划虽然反对声浪大,可是没有任何突击行动,对我采取攻击都是从到台湾开始进行评估之后,我到哪里,哪里就有危险在等着我。
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们在台湾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向董事会提出任何报告书,如此想来,主使者八成不会是董事会的人;当然,如果他们派人暗中跟踪我们的话就有可能,但是弥的观察结果是没有,所以更加可以确定在背后操纵一切的人不是董事会守旧派人士中的任何一位。“
“那会是谁?”晓风歪着头,走在马路上就像脖子扭到不得不去找医生帮忙的倒霉人。
“接下来就由我说明吧。”一边朝宿千峰居住离镇上约莫一公里的大宅走,轩辕弥边替她接话,“表面上看起来帝氏爆炸案和知秋遭人突击是完全无关紧要的两件事,但是如果假设这两件事有所关联,那么这项关联性会在哪?”
这会儿偏首的人多了一个——残月。
不过她还算是有点小聪明,“帝氏有你轩辕弥,和小姐是旧识,是恋人。”
“很好。”他投给她一记赞赏的笑,被冷哼打回。
“爆炸物是在我的办公室里被找到,只是爆炸当时我不在场而躲过一劫,由这点不难猜出主使者是针对我而来,那么要设定幕后主使者的身份就更简单了,只要是知道我和知秋是旧识是恋人的都有可能。”
“我怎么可能!”晓风一听,赶紧撇清。“要嘛也是我旁边这家伙。”
残月白他一眼。“好个虔诚的佛教徒啊。”
嘿嘿,他回她一抹尴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