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神经病、笨蛋、傻瓜!
她唇瓣颤动着,想骂人,逸出的却是一声声类似呜咽的泣音,她的喉咙酸涩,眼眸蒙胧。
她告诉自己,那不是眼泪,是雨雾迷离了她的眼。
她没哭,只是生气,气他明明应该回到家上床睡觉,为明天的会议养精蓄锐,他却在楼顶玩起这种幼稚园等级的游戏。
他是总裁,不是花花公子,她也不是他该讨好的女人。
她只是……他的秘书啊!
思晴深吸一口气,正欲举步走过去,他却搁下蛋糕,打起一把伞来接她。
那伞还是五彩缤纷的彩虹色,只有他这种男人才会买的怪伞。
“你干么?”她扬眸睨他,不觉流露出几分哀怨。
“生日快乐,思晴。”他总是笑得如此开朗,仿佛毫无心机的少年。
她好无奈。
“快过来吃蛋糕。”他牵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将她迎进玻璃花屋里,押着她在一张白色休闲椅上坐下。
她呆呆地看着茶几上的蛋糕,蛋糕上竟站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捧着根红萝卜,快乐地啃着。
“这蛋糕很好玩吧?我找了好久呢。”
就连买个蛋糕他也如此费心?她痴望他。
“我不是说过,不用帮我过生日吗?”干么对她这么好?她承受不起。
“一年只有一次生日,你却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加班,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他问话的声调,隐约流动着某种温柔,就像他唱着生日快乐歌时,轻轻地扯着她心弦。
思晴咬唇,觉得自己的视线似乎又看不清了。
都是这细雨惹的祸……
“而且我是你的老板啊,怎能放自己的秘书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加班?”
那有什么?他知不知道很多老板都这样的,只问结果,不管部属付出多少心血与辛劳。
要当个总裁,就不能对属下如此心软,他懂吗?
“来,你先许愿吧!”他坐在她对面,托着下颔,晶亮的眼直瞧着她,看来比她这个寿星还兴奋。
“要许什么愿?”她愣愣地问。
“奇怪了,女人不是最爱许愿的吗?你怎么会不晓得要许什么愿?”
她就不晓得。
“那我帮你许好了!来,跟着我说——”他顿了顿,眼眸闪过一道恶作剧的光。“希望爱神赐给我一个好男人,就像我的老板一样,那么帅、那么可爱、那么善良又那么体贴的绝世好男人。”
她很不给面子地噗哧一笑。
他不悦地眯起眼。“你笑什么?”
她却笑得更激烈了,清脆的笑声如风铃,在雨夜里一阵阵地随风摇动。“你——你是绝世好男人?呵呵……呵呵呵……”
“真是个不懂感激的女人!”他眼角抽动,懊恼地碎碎念。“瞧我这么尽心尽力帮她过生日,她居然还不明白我的好?”
他不甘心的表情教她笑得更开心了:心房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