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旅行袋,逃也似的离开了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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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153。灰白?我不能
“Reborn,你……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纲吉凑近将反反复复冰锥擦拭到光可鉴人,却垂下眉眼不发一语的Reborn,一边在对方的眼角眉梢蹭过,一边好奇地从各个角度观察着眼前人。
杀手不为所动,任由吐着热气的小弟子在自己的耳鬓间厮磨,丝毫不为所动。只专注地看着冰锥,像是在思考着这根冰锥的八百种用途。
第一百五十四章纯黑?赌命
Reborn抱小孩儿一般抱着纲吉,上下抚摸着他的背。
他纵着纲吉喝了一点酒是有用意的。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在「海洋边境」趴在他肩头呕血的纲吉,那件西服与衬衣很快被送到实验室检验,并证明了纲吉呕出的血是鲜血——人类的血,而不是什么怪异的、拥有自我意识的独立存在。
但,那也意味着服下「银色子弹」的临时解药时,他的小弟子将不再是不死之身。
鹰取严男再度回到新月时,刚好看到Reborn将手伸入少年宽大的运动夹克内,将穿刺针从纲吉的腰椎间一点点抽出。
穿刺针是特制的,针头每退出少年的皮肤一分,便有一层软膜自动覆上,并迅速变硬,全程没有暴露在空气中。
等针头完全抽出后,针口很快愈合,针管内的“脑髓液”似乎意识到了与宿主分离在即的处境,在管内不断扭曲着寻找出口,远远看去就像液体在沸腾,然而这点小动静在针管入匣后很快偃旗息鼓。
Reborn从胸口拿出一只储物匣,将其收入匣中,再从匣中掏出一件自己的西装,兜头盖在纲吉身上,仔细整理了一番。
少年全程都没什么动静,在酒精的作用下睡得正香,只有呼吸声略有些重。
吧台上放了一台家用监护制氧机,管线垂落,末端隐入少年茂密的发间。
纵使鹰取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冷静,看到这一幕脸颊的肌肉仍抽动了两下。
他承认他是卑劣之人,并不准备去探究少年不老的秘密,他也承认能与记忆中的“阿雅”重逢,复现那一晚、那一眼已是此生幸事——但如果那背后的代价是少年的健康,他情愿让记忆永远尘封,留在过去。
当然,鹰取并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能对少年有什么影响。
他是个活在现实世界里,挣扎在底层的俗人。
他很早就知道少年非池中之物,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人。
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俯身捡起地上的枪。
Reborn当着鹰取的面做完这一切,没有让鹰取避嫌的意思。
见纲吉在他的西装内扭了两下,将手搭在了Reborn的胸膛,杀手才懒洋洋地道,“去杀岛津?”
“应该杀不了。那个小鬼追过来了。”鹰取虽然这么说,行动上却并不着急。他将枪重新别到腰后,几步走进吧台,随手从酒墙上挑了一瓶精酿啤酒打开喝了一口,压低声音道,“我其实喝不惯那些。咖啡也是他教我的。”
“为什么叫山鹿节夫叛徒?”Reborn伸手插入纲吉的衣袋,从里面掏出一副耳机戴在纲吉的脑袋上,“你知道他多少事?”
虽然十分不爽于此人当年竟然胆敢觊觎纲吉,但鹰取也确实是当年还活着的,为数不多的人。
是少年教父亲自点了头,过了明路上了白名单的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