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一边是你妈妈,一边是我,你会选谁?”
“我肯定选你!”江直想也不想地回答。
齐勇听着他下意识的答案,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满满的,他抬手捏了捏江直的耳朵,道:“那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不会丢下你!就算你撒泼打滚,我也不放!”
江直终于笑了,继续啃着手里的玉米傻笑!
“你早上摸鱼了吗,身上怎么这么重的鱼腥味?”齐勇刚才靠近江直,就闻到一股鱼腥味,一直忍着没说,这会儿看他开心了才敢问。
“嗯!我早上帮柳西他们卖鱼了,我还去鱼车上捞鱼了。”
江直放下手中的玉米,从兜里掏出手机翻着。
“你看,小夏帮我拍了照片,你看,你看,脚下密密麻麻的,全是鱼!”
照片上,江直穿着渔夫裤,面部五官似乎都在使劲,手上拿着鱼网,网里有一条很大的黑鱼,好像正在挣扎着。
“这条鱼小西留给土哥了,是我在车上找到最大的鱼!”齐勇看着江直一扫之前的低落,兴致勃勃地讲着早上捞鱼的经历,连带着自己也感受到了当时的兴奋。
正说着,江直的手机有电话进来,应该是他哥,就见他神神秘秘跑出去接电话。
齐勇也翻了下自己的手机,发现有方所长和徐队长的电话,一一回了过去,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消息,就是刘刚会很快押送回柳镇,到时候徐队长亲自押送,完了也会在柳镇待一段时间,协助办案。
吃完饭,齐勇又眯了一会儿,江直一直守在旁边,不见他发烧,也不见他做梦,最后还是被郑奇打来的电话吵醒的。
“不是说晚上吃饭吗?怎么去这么早?”齐勇刚睡醒就被江直拉着坐上了郑奇的车,看看车窗外的天,明显还早。
“土哥说带咱们先去,那边有休息的地方,你可以到那边再睡一会儿。”江直说什么,齐勇就选择相信。
“那你也不至于带个行李箱吧?”齐勇看见江直刚下楼的时候拉了行李箱,也不知道装的什么。
“出门多带点东西,有备无患嘛!”
齐勇轻笑,也只能由着他,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车上其他两人都偷偷用眼神打量他,随后在后视镜中目光交汇一下,算是默契。
其实中午齐勇睡着以后,江直偷偷给郑奇打了电话。
——“土哥,我请教一下你,人在高烧之后,会有什么症状?”
——“高烧?齐警官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觉得他这两天好像很没有精神,会不会是他还没好?”
郑奇回想着早上见到那人时,有些虚弱,有些烦躁。
——“高烧会加速身体的代谢,会过度消耗生身体营养,所以人会很困;还需要消耗更多的氧,一般机体都会缺氧,就会增加无酵解,最后产生大量乳酸,积聚在肌肉中,然后出现全身肌内疼痛的症状。就好比你好长时间不运动,突然跑个马拉松,你第二天第三天的时候,基本上是连抬手睁眼这样的事情都不愿意干的状态。”
江直回想着齐勇这两天的表现,确实是懒洋洋不爱动。
——“那要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他舒服一点?
——“多喝水,泡热水澡,或者你帮他按摩。他很严重吗?”
——“我也不知道,他一直告诉我没事,昨天还陪我去了市区,但人看起来一直懒洋洋的,我以为他还没好,可是测了几次体温都是正常的。”
——“那有可能就是刚告诉你的那些。”
——“那镇上有澡堂吗?石苑没有泡澡的地方。”
——“晚上吃饭的地方就能泡澡,你收拾好衣物等着,我去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