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与小姐并肩作战,共同对抗那些不知名的敌人。那一刀,是小姐为了保护他而承受的,那道深深的伤口,至今仍让他心痛不已。他无法忘记小姐在病榻上苍白的面容,以及她那句轻描淡写的“我没事”。
于昭平知道,他欠小姐的,不仅仅是一刀,而是一生的忠诚与守护。他不能就这样离开,不能让小姐独自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他要留在这里,用他的力量,他的生命,去守护那个曾经为他挡刀的人。
明曦转过身,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敬意。她知道于昭平的决定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一份承诺,更是一份沉重的责任。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于昭平一个人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于昭平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道路。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生命将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个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的小姐。他将用他的剑,他的勇气,去守护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十七
经过了一段漫长而艰辛的旅程,我们终于抵达了繁华的京城。一路上,马车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尘土飞扬,让人疲惫不堪。但当那座巍峨的城墙映入眼帘时,所有的劳累似乎都烟消云散了。我们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暂时安顿下来。客栈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我们的目的却与众不同——我们要在这里准备告御状,揭露那些不为人知的冤屈。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上官柔醒来。她因为之前的种种遭遇而昏迷不醒,我们只能耐心地守候在她的床边。与此同时,柳心莲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她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于是,在一番依依不舍的告别后,她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城西的路。
于昭平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沉睡中的上官柔。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和无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始自言自语:“我曾经考上礼部侍郎,就是为了到京城历练,本以为两年时间,政绩会让我变得自信满满,我以为我甩掉了懦弱,可我只是把懦弱藏在心底。”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慨,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昭平回想起自己初到京城时的意气风发,那时的他满怀壮志,立志要在官场上闯出一番天地。他努力工作,勤勉学习,希望用自己的才华和努力赢得别人的尊重。然而,现实却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让他感到疲惫不堪,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和初衷。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他似乎已经适应了这一切,但内心的懦弱和不安始终如影随形。
他想起了那些在深夜里独自一人时的迷茫和彷徨,那些在权势面前不得不低头的屈辱,以及那些在失败面前不得不强颜欢笑的辛酸。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一切,但最终却发现,自己不过是这庞大官场机器中的一颗微不足道的齿轮。
于昭平知道,他必须面对自己的懦弱,必须找到克服它的勇气。他不能让上官柔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他要成为她的依靠,成为她醒来后可以信赖的人。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明曦开门进来:“现在你后悔倒也不晚,你早晚要面对那个少爷。”
于昭平抚摸了一下上官柔的秀发:“你一乡野村夫怎么会知道,那王新阳可是当今圣上的外孙,势力极大,小柔乃一女流,王新阳尚且如此,换了我这样得罪,岂不死无全尸。”
明曦听了,摇摇头:“这样就格局小了,当今统治者岂能不明是非之理,我看当今天下政治清明,即使有相护,也可证人清白。”
于昭平苦笑一声:“到时你和小柔有上官府的保护,我呢,我怕死呀!”
明曦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出去了,于昭平也发呆起来。
两人相对无言,就这么一周过去了,上官柔也从康复中醒来。
若想根除流言,则需从根源说起,将冤屈告上国家法庭,但是让于昭平出面太危险,所以让于昭平写了当时王新阳给他的报酬怎样陷害上官柔写了出来,
上官柔梳妆打扮好,只教明曦跟着,交了客栈,别了于昭平。驾着马车一路来到内城,皇家法庭就在皇宫旁边。
上官柔纤手拿起鼓槌,敲响了状告鼓。
闻鼓升堂。按照以往,上官柔递交了诉状,大法官会制定开庭日期,传唤双方,可这次,鼓声响了三次,大法官也没来。
上官柔有些不自在,明曦在门外等候,只留她一个人有点孤单:“早知道把明曦叫进来了。”她自言自语的说道。
又等了了一刻,终于有人来了。上官柔起身迎接,当她看到来人时,一时不住跪了下去。来人不是大法官,而是当今圣上——皇帝!皇帝领着王新阳和当今公主,也就是王新阳的母亲——太平公主。
王新阳看上官柔此状冷笑一声,太平公主则咬牙切齿的看着上官柔:这个贱人敢打自己儿子,不管事情是不是真,先要让这个小贱人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