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永年心知无法,叹了口气,道:“祁某实在惭愧……”
随后,祁永年便将事情一一说来。
一月之前的深夜,祁永年在街上遇到一名男子,已经身受重伤,他见祁永年可靠,便将一封书信,交到他手中,又命我……杀死他!”
“什么?世上怎有这样的道理?”
祁永年眼中闪过回忆的神色,说道:“那位身受重伤的汉子死后,祁某找来仵作验尸得知,此人被人以阴柔内劲震碎五脏却不当时毙命,只叫他生不如死,时时忍受痛苦,惩戒与玩弄的意味极为明显。”
“哦?是武林中的高手?”李盛疑道。
祁永年道:“祁某人虽然常住北方,但对于南方武林的消息也是知道一些,此招正是……”
他声音一顿,似是害怕被人听到似的,低声说道:“……黑潮……所为。”
“黑潮!”李盛大吃一惊,陡然喝道。
“嘘……”祁永年连忙招呼他低声。
李盛脸色陡然沉重下来,这“黑潮”之名在中原武林中可谓如雷贯耳,是一恶名昭彰的暗杀组织,听施小柔所说,黑潮组织十多年前,在大周立国大典之上,暗杀太祖皇帝,虽然最后失败,但也令其重伤,第二年便驾崩了。
想到这里,李盛从脖颈到后背登时渗出冷汗,又如一条冰冷的蛇,在后背爬行。
祁永年苦笑一声,道:“祁某在得知他的死与那组织有关,心中十分恐惧无奈,思前想后,也没将那书信撕毁,将妻子儿女一切亲眷安排远离此地之后,终日沉湎于青楼妓寨,等待死亡。”
话到此处,他声音一顿,眼中闪动着神采,续道:“哪知一个月间,竟平安无事,我也渐渐放下心来,便在附近的城中找寻可靠的武林人士,帮忙送信。”
说道此处,他将书信从怀中取出,递向李盛。
李盛接在手中,见书信封皮并无署名,封漆完好,皱眉问道:“这信要送到哪里?”
祁永年道:“那人说是送到河南嵩山五岳派掌门手中。”
“河南嵩山么……”
李盛迟疑道。
“是啊。”祁永年为难说道:“河南距离此地有何止千里,再说又有……”
李盛明白他的意思,这趟路可不只是遥远,在背
后可时时有那条毒蛇盯着呢。
这暗杀组织神秘莫测,行踪诡秘,十多年隐匿江湖,如今,又要在现江湖了吗?
李盛略一犹豫,将书信小心收入怀中。
祁永年瞪大双眼,张口结舌,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李盛哈哈大笑,摸着肚子,与一脸呆滞的祁永年勾肩搭背,笑道:“祁兄弟,小弟饿了。”
祁永年回过神来,放声大笑,回复以往潇洒文生的神态,道:“走!咱兄弟去喝酒,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