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见老者态度傲慢形状随便,并不生气,笑道:“有一位身穿黑紫衣裙的姑娘,让小子来寻侯……侯掌柜的。”
老者闻言,身子一挺,真如一只老猴般跃起,在李盛身前轻轻落下,抓耳挠腮道:“真是她?”
李盛这才看清
他的相貌,高眉细眼,满脸皱纹,一望便知是位饱经风霜的老人,见他一对小眼,精芒闪烁,透着机敏之感。
他还不待回答,这老者忽然嘻嘻怪笑,自话道:“必定是她!必定是她!”
“侯掌柜?”李盛见老者眼神似是陷入回忆之中,只得开口。
侯掌柜一愣,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搓着干枯的双手,笑问道:“小兄弟,那位说了什么?”语气竟极为温和。
李盛大异,心中对那古怪少女更升好奇,回答道:“那位姑娘只说让我来侯家酒店,说会为我母亲安排住处。”
“好说!好说!小张三!”侯掌柜向院外大声叫道。
“来了!掌柜的,有什么吩咐?”
前面牵马的小二如风般奔了进来,询问道。
“去,把那两间东厢房收拾出来,这两位要住下。”
侯掌柜指了指东面的客房,安排下来。
李盛见这掌柜如此诚心,便连声感激。
一番安排之后,天已黑了。
侯掌柜十分热情,摆下一桌宴席,与李家母子共享。
李母秦氏简单吃过晚饭之后,自去房中了。
留下侯掌柜与李盛一边闲谈,一边用餐。
李盛心中满腹疑问,便借机问了出来,道:“侯掌柜,不知那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侯掌柜此时已经大醉,靠在椅上,东摇西晃,但听到李盛发问,精神一凝,嘻嘻笑道:“我可不敢,你自去问她吧。”
说完,便舒服地靠在椅上,打起了鼾。
李盛暗骂这老家伙,真是又尖又滑,醉成这样子,也不透露半个字。
他轻叹一声,望着面前的一杯残酒,心中为那不知祸福的未来的担忧。
翌日一早,李盛醒来,便看到桌上有一张字条。
他拿起来看了一遍,字体清秀隽丽却又透着凌厉潇洒的感觉,苦笑一声,道:“姑娘啊!我不识字啊。”
洗漱一番后,拿了字条,走出房门,正看到母亲秦氏正在院中与那侯掌柜闲谈。
他走上前去,拿出字条向侯掌柜询问。
侯掌柜接过字条,小眼扫了一遍,笑道:“这上面说让你自己收拾包袱,向北走。”
李盛苦笑一声,道:“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侯掌柜也是拍着胸脯,对李盛保证,照顾好他的母亲。
李盛见人辨性,知道这侯掌柜虽然面上跳脱,但说话做事老持承重,自然也放心了一些。
转身拉着母亲回到自己房中,嘱咐了一番,又从怀中取出五十两银子,教她小心藏好,毕竟人心不定,多少要留些准备。
秦氏自然是万分难舍,但也只得答应下来。
李盛收拾了几件衣物,包了一个包袱,背在背后,走出院子,踏上向北的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