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几岁,我将永远忠于自己十八岁的理想,我永不背叛自己。”
陆意情商很高地在这个时候保持了沉默,让纪北北一个人沉浸在她的小世界里。
过了一会儿,他看了一眼手表。
嗯,已经过了十分钟,差不多了。
于是他开口:“美女,求你个事儿呗。”
纪北北:“……”合着刚才情商很高很会安慰人的那一套全是为了这句话做铺垫的呗?
“带我们去见一下401的小傅叔吧。”陆意冲纪北北眨了眨眼。
纪北北的脸色从白到青,从青到紫,又从紫到黑,跟调色盘似的,一分钟换了七个颜色。
陆意赶紧发挥他美色的优势:“嘤嘤嘤,姐姐,这个很难办到么。”
得亏陆意长得不错,要是换了黄毛,这娇一撒事情反而成不了。
“也不是很难,就是不符合程序……你们要找他做什么?”纪北北很难想象一个精神病和另一个精神病有什么好聊的。
“就是想与他交流一下病情治疗中的经验。
我听说他这个病病得蛮严重,挺佩服他的。”陆意一本正经地胡扯。
“……”纪北北:我信你个鬼,你这个帅哥坏得很。
陆意就是欺负纪北北好说话,所以盯上了她,软磨硬泡了半天,纪北北才勉强答应了。
不过……
“五分钟。”纪北北一脸严肃地说,“我只给你们五分钟。五分钟一到你们就给我出来。”
五分钟就五分钟吧,好歹算是能见小傅叔一面。
进去前纪北北还说:“不是我小气只给你们五分钟,实在是……算了你们进去就知道了。”她一声长叹。
陆意一开始没把纪北北这句话当回事,只是当纪北北太谨小慎微,直到他和闻执一起进去,迎面就是一个大枕头飞过来。
“啪。”枕头直接闷在了陆意脸上,给他差点憋死。
接着又是一个花瓶飞来,闻执微微偏了偏头,那花瓶擦着他的额角飞过去了。
竟有生命危险,纪北北诚不欺我。
小傅叔正在病床上嚎叫:“我说了我病已经好了,我已经没病了,你们还困着我做什么!!!”
虽然小男孩叫他小傅叔,但他其实没那么老。
陆意瞥了一眼旁边的病历本,小傅叔才二十六岁,只不过被无尽的药片和治疗折磨得像已经步入中年,尤其是那岌岌可危的头发。
旁边的护士早已见怪不怪,一个压着挣扎不已的小傅叔,一个熟练地开始准备给他打镇静剂。
“——我说了我没病,我说了我没病,你们这些疯子——”随着药剂打入静脉,小傅叔的挣扎渐渐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