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砰!”
&esp;&esp;有什么重物撞击到废弃的铁框上。
&esp;&esp;“阿醉!”
&esp;&esp;池藻藻慌了,循着声音就跑过去。
&esp;&esp;“说,谁派你来的!”
&esp;&esp;“装甲车”被两个人驾着,抵在墙上。
&esp;&esp;陈醉倚靠着一架废弃的铁栏杆,指间夹着一只寿百年,黑色的烟管缓缓燃烧着,升出一缕白烟,模糊了他的眉眼。他唇角微微上扬,轻蔑傲慢,势在必得。
&esp;&esp;有种很别致的匪气。
&esp;&esp;陈家的男人,无论怎么压抑,骨子里还是沸腾着枭雄的血液。
&esp;&esp;他没事。
&esp;&esp;陈一揪着“装甲车”的衣领,一记左勾拳砸过去。
&esp;&esp;“装甲车”头偏了偏,吐出血,冷笑一声,
&esp;&esp;“姓陈的,老子就是想肏烂你屁股……”
&esp;&esp;“你再说一次!”
&esp;&esp;清冽的声音像是料峭的寒冰,四处的荒草仿佛都蒙上了严霜。
&esp;&esp;陈醉站直了身子,望过去。
&esp;&esp;她立在余晖里,如血的残阳滴到她眼睛里,汹涌着嗜血的杀意。
&esp;&esp;白裙翩翩,猎猎飞扬。
&esp;&esp;素白的手上还拿着把刀。
&esp;&esp;是哪里来的女侠。
&esp;&esp;果然都瞒不过她。
&esp;&esp;“怎么来了?”
&esp;&esp;池藻藻要走过去,却被陈醉拦住,宽厚的手掌悬在她眼前,遮住她的视线,
&esp;&esp;“乖,太脏了,别看。”
&esp;&esp;池藻藻看了他一眼,拂开他的手,走到“装甲车”前。
&esp;&esp;他真的很壮硕,八块腹肌像是八块砖头垒在一起,似乎坚不可摧。
&esp;&esp;腹部有一个纹身,黑色的长方体,像口棺材。
&esp;&esp;呵,殡仪馆的人。
&esp;&esp;拔出刀,
&esp;&esp;“铮——”
&esp;&esp;开过刃的刀锋兴奋地尖叫着,和着凉风直直捅进那个人的棺材纹身里。
&esp;&esp;“我不在乎你是谁派来的。”
&esp;&esp;池藻藻扭动着刀柄,细长的刀身旋转着,在那个被剖开的伤口处残忍的画着圈。
&esp;&esp;肌丝寸寸断裂。
&esp;&esp;“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一双我就杀一双。”
&esp;&esp;池藻藻害怕血溅到身上,退开,看着那把刀直直的插在那人腹部,鲜血像趵突泉一样汩汩的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