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容妃身边有三大宫人,宫女青歌、宫春,还有一名太监江如练,她们都是容妃的心腹,娘娘要不从这三个人身上下手?”香令站在九儿身旁问道。
“从宫人下手能治到容妃什么?”九儿翻阅着桌桌上的书籍,里边大多都是讲解云家在朝堂的关系,但对云苏个人的却只是只言片语,她要的是完完全全针对云苏的法子,也不懂公子策让她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说不定咱们能探听到一些容妃的事啊。娘娘您看这些书籍讲解虽细,但都是看得到的表面,里边的那些事儿不还得我们自个儿啄磨么?”香令弯着腰谦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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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上来肯定是多条不满的声讨……哎,啥也不说晚了,我今天尽量更得晚一些。和一群妈妈级人物出去的下场就是……唉,眼泪汪汪的,更文吧。
抓不住的什么(2)
九儿侧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香令笑着问道,“怎么了,娘娘?”
“没什么,一会儿让李书德来见我,我让他查一下这三个宫人。”九儿淡淡地摇头,算是应允她的提议。
皇帝身边的太监就来到华昭宫中,宣她面见圣上。
御花园中百花争艳,凝风衔春,花瓣层层,芳蕊灼灼,九儿远远地就见皇上在园中对花独饮,一眼望去,这物尽天下的御花园没有石榴花,兴许石榴花太过平乏,上不了宫中贵地。
“参见父皇。”九儿停在离皇帝不远处跪下行大礼。
“来了啊,起身赐坐。”皇帝回过来,褪下龙袍换上一身玄色常袍的他显得精神了几分,连眼睛都不是再眯着。
因腿伤的缘故,皇上特准她不用每日前来请安,这样想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单独觐见皇帝。
九儿听从地端正姿态坐到玉石桌旁,桌前恰是一簇花丛开得娇艳欲滴,大气出尘,皇帝顺着她的目光问道,“你可知这是什么花?”
“回父皇,是牡丹。”九儿恭敬地回答,心里暗自揣测着皇帝要见她的意途。
“没错,正是牡丹。”皇帝斑白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灼眼,说话缓慢而平常,“朕记得先帝独爱牡丹,还曾在宫中栽种过一片牡丹园,称其为百花之王,是世间第一香。先帝在位时数次征战沙场,励精图志,创造了一时的鼎盛,他甚至写过一首诗戏称自己是人中牡丹。”
九儿没有接话,只是维持着淡淡的笑容。
“你不必拘束,朕只是突然想起宫里很久没人陪朕聊天了。”皇帝慢条丝理地说道。
“是。”九儿微微颌首,还是没有妄自插话,皇帝便又说道,“你的父亲……朕是说明陵王,他是先帝生前最宠的皇子,但你知道先帝最后为什么没有把皇位传给他?”
抓不住的什么(3)
九儿浅浅地摇着头,扮着最好的聆听者,皇帝笑起来,示意她替他倒酒,九儿小心翼翼地倒上一杯酒端到他面前。
“先帝临终前他却只叫了朕一个人在他床边守着。”皇帝将酒徐徐倒在牡丹上,牡丹如饮晨雾,越发娇艳,“先帝好战一生,可谓是丰功伟绩,可先帝在位的一生中,天下死掉的百姓也是不计其数。先帝临了才把皇位拖付给朕,说十四弟太过像他,西郡禁不起再一个战帝时期。”
九儿有些意外,她知道明陵王一直野心勃勃,却不曾想过原来他本就是先帝要给龙位的皇子。
“外界都传朕中庸无道。”皇帝站了起来,感叹地道,“朕不好战,不主战,凡事退避,无非是想求个无过,可这一点朕尚且行之难如登天,何况自朕登位开始内忧一直不断,朕常扪心自问,朕如何才能对得起先帝留下的江山。”
原来在民间被称为空壳皇帝的皇上心中有这么多无奈,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不擅政道的帝王,原来他比谁都看得透彻。
“父皇做得没错。”九儿又替他倒上一杯酒,斟酌着自己的话小心地道,“是父皇您给了天下苍生休生养息的时机,否则内忧是不会有,可兵乏的西郡怎么又能千秋万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皇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九儿继续道,“先帝留名青史,占尽功绩,却把烂摊子留下来给父皇去收拾。”
皇帝仰头大笑,连语气都有种大快人心的味道,“朕之心中苦闷几十载,倒被你这丫头一语道破。”
九儿陪笑,是他把话引导着让她这么去想的,哪是她什么本事一语道破,看来皇帝找她还是另有暗谕,宫里的东西什么都要靠猜,短短一会儿下来,九儿就有些累了。
抓不住的什么(4)
“其实朕在位这些年,西郡刚在先帝的征战连年下喘了口气,现在又要风起云涌了。”皇帝又开始叹息,似是极感慨地跟她道,“丫头啊,太子太过暴戾。”
九儿一惊之下就站了起来,为什么在她面前说这话?他嫌自己的儿子暴戾,难不成还要另立他人吗?
皇帝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九儿才想起自己震惊之下的唐突,忙平稳着气息道,“父皇是指什么?”
皇帝淡淡一笑,扶着桌边坐下,“为了争这太子之位,他不惜毒母弑兄,太子实在不是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