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现在对兔子的想法,可能是因为受到他配偶期气息的影响?”许温手搭着方向盘,指尖一下下敲着。
“是这样。”褚越一顿,“你有被告知的权利,但究竟是不是这样,本人应该最有决定权。”
“……那冒昧问一句,你有恋人吗?”许温转过头来,在褚越借给他的图鉴上,他看到孔雀精喜欢将自己的尾翎拔下来送给爱人,看褚越半秃不秃的样子,应该是拔了不少。
褚越撑着头,挑眉笑了下,“他也是人类。”
“他会受你配偶期的气息影响吗?”
“有啊,”褚越想了想,“当初他想跑路的时候,我有用气息控制过他。但是后来配偶期结束了,我们依旧在一起。”
“那就可以了。”许温挥挥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下车吧。”
褚越笑笑,下了车后关上车门,果然,他都说没有必要了,司长还非要他来这一趟。
几日后晚上的时候,许温忙完了一切,趁着买咖啡的间隙,顺便去接了趟兔子。
绒绒开始学骑自行车,每天早上都会和许温出去,也逐渐熟悉了这座城市的几条道路。
许温不在的时候,他就会到附近的一家书吧里,点杯仙草奶茶,看些英文书籍。虽然他对于仙草不是草这件事表示很失望,但是每次都只点这个。
“今天看的是什么?”
趴在书桌上的兔子抬起头,看了眼书封,“thetaorphosis。”
“卡夫卡的变形记。”许温倚着墙瞟了眼,了然。
“他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绒绒合上书,托着腮,“那许温会变成兔子吗?”
许温笑了。“恐怕不会。”
“没事,那我就一直变成人陪许温。”
“走吧,不是一直想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许温招了招手,“今天空下来了,正好能让你见见那群孩子。”
绒绒起来了,跟在许温身后。
一共十几间教室,配备了电脑和投影仪,小点的房间七八人,大点的就十四五人。
许温总是在双休日要忙些,平常只有下午三四点后的托管或补课,差不多到晚上九点,七八个学生安静地写作业,看见许温进来后不约而同抬起了头,随即是绒绒探头探脑地瞧了进来。
“好多人啊。”
几个男生扔了笔,“哇,老师带了人过来。”
“嘘。”许温轻轻做了个轻声的手势,他们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他把手里咖啡递给绒绒,就走下去检查作业,回答了几个问题。
绒绒走到讲台边,摸了摸粉笔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涂画,照着许温在黑板上写的英语,依样画葫芦地誊抄着,学生们偷偷张望,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