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她都听到他在外面霹雳乓啷的折腾,因此她也没有睡好。
清早醒来,宋颜有些头疼。
在别墅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沈淮,直到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她出门见外面停着一辆电三轮车,一个中年大叔正转圈打量着一架旧钢琴,而沈淮坐在台阶上抽烟。
那架旧钢琴不就是西屋那架么,他和刘昶他们集资买给安欢的。
“老板,这东西不是铁的,是木头的,不值钱呀。我回去拆吧拆吧,也就能当柴火烧。你看这样,我给你一百块,你能卖就卖,不能卖我也不费这个劲儿了。”
“一百?”沈淮吐了一口烟,“我们买的时候花了三万多呢。”
“您买的再贵,可到底是旧东西,再说我就是一个收废品的,你要不找一找专门收这钢琴的?”收废品的男人嫌弃的瞅着那架钢琴道。
沈淮不愿意,继续跟人讲价。
最后讲到一百五,沈淮将烟头一扔,“行吧,给你了。”
收废品不由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是说住这里的都是有钱人么,为了五十块跟我讲了半个小时。”
因为这东西太重,沈淮又叫来保安,帮着收废品的抬到了他电三轮上。
收废品的男人给他点了一百五,沈淮揣进了兜里。
宋颜先回屋做了早饭,等他进来,喊他一起吃。
他双手插兜,一脸冷酷。
“以后别给我做饭了,咱俩又没什么关系。”
说完,他上楼去了。
宋颜抿了抿嘴,他在跟她赌气,不过这赌气方式也太幼稚了。
不多一会儿,他换上西装,打着领带下来了,一副精英范儿。
“那架钢琴,你怎么给卖了?”宋颜问。
她估摸那是安欢唯一的遗物了。
“碍眼。”他回了一句。
“如果你是顾及我的感受,其实没有必要……”
“你少自作多情!”他冲她吼了一句,“不就是离婚么,谁怕谁啊,你等我过两天不忙了,咱们立即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说完,他又气冲冲的走了。
宋颜扶住额头,她现在的感觉像是在和一个叛逆的初中生交流。
下午,沈宥枝突然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去老宅。
“沈淮不知抽什么风,非要跟我们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