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小芹菜,有些地方真的好像白秋,比如那无意识的撒娇,再比如娇羞时很随意地一低头,他的秋哥也是如此。
在花溪村,和他定情的雨夜,他把他压在树上搔挠,他会说,“别闹!”
他不听,他就悍生生地抬头,举起手来,作势要打。
他若是撤了,他就咯咯地笑着嘲他孬,他若不撤,他也舍不得真打,只会握紧一个小拳,轻轻地,轻轻地敲在他的胸口质问:“你怎么这么坏呀?”
问得他心里眼里皆是痒痒。
把这份痒过渡给他,他立时就软了,像只最爱在家里偷吃的大猫,摇着尾巴,撩拨他,“明天不给你做糖糕了。”
可他一点也不怕,因为他知道,他有一块糕,一块永远吃不完舔不尽的糕,他的秋哥,他的小明珠。
“白秋,你在哪?”
情到深处,锦玉竟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对着小芹菜的背影喊,把小芹菜当成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秋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是罂粟,我好不容易戒断了,你又出来,害我戒不掉要受这种苦,你却躲得远远。你不要我了?不管我了?你不逃跑,不给我抓住你的机会,你藏在哪?你不见我,是不是有了别的喜欢的人?不准,我不准!你不可以喜欢别人,只可以喜欢我!”
第147章寻到
小芹菜恍恍惚惚听到身后有哭腔,又隐隐约约听到个名字。
白秋?
他的目光落在摆在眼前的账本,正翻在的那页,白秋的名字赫然写在上面!
“爷,你是觉得这个行?”小芹菜把账本递过来。
其实他刚才一直在判断要不要招募白秋,只是苦于对方的信息太少而叫不准。
像其他村民,都是祖孙三代定居缸子村,知根知底,坏了事也好清算,白秋却是新来的。虽说也买了房子,围了篱笆,可他就称二亩地,二亩地还不收拾,是租给了别人,可见他并不是农民。
既不是农民,那八成就是商户了。住在缸子村也不能是大商户,大概是小街贩,这种人可不稳。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说跑路就跑路,尽管缸子村给他的评价很好,说人温顺勤恳满足了锦玉要求的老实人,但他到底是不是个聪明人?
花田这么赚钱的买卖,他都无心参与,这是有进取心还是无进取心?是明白还是笨?诚然,从赚钱的角度上看有钱不赚那是笨,另一方面,规避了被官府追捕被他们纠责的风险,又何尝不是一种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