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气饱了。”
上官泽苦笑了声回头,刚好对上白秋亮莹莹的一双眼,漂亮的圆眼睛黑汪汪的像两颗水葡萄,他这次没避开,而是在上官泽的注视下一点点眯成了缝。
“我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
“面条,炸酱面条,再做个茭瓜汤,这样一来就干的汤的都有,不噎挺。”
“哦,在这讨好呢。”上官泽说。
白秋话里的体贴与歉意,他感受到了,小白菜到底还是温柔,无法正面回应的,总会通过其他方式弥补。
这不又让他糊弄了过去!
也许真是一物降一物,本来上官泽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要个答案的,现在答案问不出,他也被白秋拿捏了,一个大男人被棵小白菜拿捏了可不是什么美事,跟他想的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千差万别,然而上官泽却控制不住自己。
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他喜欢这份讨好,这份拿捏。
“再加份小萝卜酱菜。”
“加辣椒不?”
“你手捣。”
“可以,那我就用秋天的辣椒,等会回去辣死你!你可都得吃完。”
“都吃完,谁叫是你做的呢。”
上官泽微笑着托了托白秋的大腿,他是真喜欢这家伙,他才意识到,他喜欢白秋,喜欢的快没有了尊严。
小年在灿灿的冬日下,倏地一下就过去了,时间流逝起来是非常快的。
上官泽自打认识到自己对白秋的喜欢接近于无底线,便敞开了心扉,越发没收没止地对白秋好。
白秋故技重演又勾引了他几波,见上官泽始终对他以礼相待,也慢慢放下了防备,两人的日子,过着过着就自然过成了夫妻。
上官泽主动干活,学养鸡,给白秋画鸡舍。
白秋买菜,腌肉,做饭,闲暇时还把荒废的手艺捡了起来,借着烛火,上官泽在炕头讲话本里好玩的神鬼故事,他一边听,一边手中动不停,几个日夜编了十几个竹筐,用竹棒削了竹筒装筷子,还绣了两荷包,外边粗糙,里面塞了荞麦艾叶,用来安眠、驱虫。
上官泽讨了一只,跟大公鸡扬冠子似的每天挂在胸前,他有几套月白色长袍,穿起来特别体面,偏偏要配白秋的蹩脚之作,倒显得不伦不类,不仅贵公子气质全失,偌大的荷包鼓鼓地晃着,特别像地主家失了智的傻儿子,年纪越大越傻,还犟!在家挂就算了,出门买东西也挂,蠢兮兮的。
白秋红着脸骂了他几次,上官泽全当没听见,第二日,依旧是锦衣长袍玉飘带,配他的蹩脚荷包,瞅的白秋心里酥酥的,痒痒的。
大寒那天,他砍了半袋柴,加上预备过年留的一点炉炭,把火炕土炕两条炕都烧的暖洋洋,小鸡们暖和的一个个昏昏欲睡,白秋当着上官泽的面,不拉帘,就在大木盆里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