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那可是杀人呀!!
“你杀了谁?”
“我的对手。”
“情敌?”
“官场上的。”
“你是当官的?!”
“是啊,挺大的官呢。”
上官泽笑容深深,伸出手去拉白秋,白秋嘴上说不怕,身体还是很诚实把他给出卖了——小农民赤着脚不断往后退,看向上官泽的眼神,也尽是惊疑慌恐。
他刚才真是疯了,居然去勾引阿泽!
就像他说的,阿泽不了解他,他又多了解阿泽?!在并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冒然向他发出邀请,现在阿泽说自己是杀人犯,那他不就等同于向杀人犯发出了邀请?
“我不管你是多大的官,总之杀人就是不对的!”
白秋提起灯笼,连鞋也来不及穿,丢下句就往后跑,结果一转身,身后便传来了爆笑。
“你真信啊!”
上官泽弯着腰,捂着肚子,“你怎么那么好骗,我跟你开玩笑的!”
“开玩笑?你又没杀过人了?”
白秋转过来,见上官泽笑的浑身发颤,两条长腿在雪地里乱蹬,确实像是说笑,气的用力把灯笼往他脸上一扔,“这种事也能开玩笑?”
他都在思考回家后要不要报官了,阿泽却告诉他是开玩笑的,哪有人开这种玩笑?说自己是杀人犯,杀人犯是什么好词?!
“我这不是为了和你配平,不让你继续自卑?你说你是婊子是骗子,那我就是罪犯,这样你总没落差了。”
上官泽直起腰,一边解释,一边去捡白秋慌乱踢到泉水边的靴子,白底黑布的棉团靴子,沾了水,就不能穿了。
上官泽随即蹲下来,朝白秋努努嘴,“上来。”
白秋不动,提着灯笼,有些忸怩地站在树下。方才泡温泉烘起来的热度早已冷却,两只小脚丫搁雪地里一踩,连脚背也泛起了红,可怜兮兮,似棵小萝卜。
“你快上来呀,我不是杀人犯,说了是逗你的,你看我这样能杀谁?我可是圣人的弟子,你不信我,总该信圣人。”
见白秋不动,上官泽以为他还在害怕,竟有些后悔刚刚的发言。
世间的真话,往往都是以傻话、玩笑话的方式倾吐而出。
他想跟白秋携手一生,这些事或早或晚都是要说的,总不能要他一直瞒,即使他想,以白秋的性格,肯定也会追问:你为什么来这?你不干活,钱是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