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单方面伺候锦儿洗澡,锦儿喜欢把他一起拖入水,湿漉漉的眼睛紧盯,无声地引诱。
他抵不住那引诱,这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抵住锦儿的诱惑。
闭上眼,任由绝丽的精灵在自己身上驰骋,无论多么顽劣不温柔,他通通包容,他就是这样爱着锦儿,丝毫没有办法去计较他的辜负。
白秋眼中荡漾着水波。
他的节奏不能停,一停,便无可救药地思念锦儿,但锦儿呢?
他跟原隋出海了,是要去征服蓝天碧海,等他功成名就,衣锦还乡,陪在他身边的是上官嫣然。
他还记得自己吗?记得红柳树下小柴屋里的热情,记得月神庙中字字凝炼的誓言与爱意?
我们结契了,我会永远爱你,秋秋。
“秋秋,这是什么称呼?真够恶心的!郑恩义你这么厮混,不怕嫂子发现,让你跪搓衣板?”
蓝天碧海下,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大船,原隋,锦玉,还有其他几个生意伙伴,正摆着席大吃大喝。
还有两天,他们就靠岸了。
靠岸后,原隋卖茶,锦玉负责去东洋上官家的铺头盯货,诸事忙完大家聚在一起喝酒,正如女人闲下来时喜欢聊男人,男人闲下来了也爱聊女人。
郑恩义是清丰县粮油会的少庄主,因为父亲的一个赌,娶了县衙曹捕头之女,是个十足的母老虎,一进门就把郑恩义的红粉知己都赶了出去。
若郑恩义是个降得住也行,家有悍妇,便顺势修身养性,可这哥偏偏是个滥情鬼,从小就喜欢寻花问柳,追着小美人屁股后面。
在家摄于曹氏的淫威不敢放肆,出了门,借做生意的由头,三百两从春花楼买回来一个歌妓藏在货船,这几日与歌妓翻云覆雨,难舍难分,吃着酒都不忘夸一夸歌妓的好,好像那风尘女真的气质出众,天上有地下无。
“春夏秋冬四个牌子她排第三,一个第三就把你吃的死死的,我看你是饿惨了才饥不择食!”
“就是,还秋秋呢,那她叫你什么,恩恩?”
“哈哈哈哈。”
“笑!还笑!我看你们是嫉妒。”
郑恩义一边打岔一边喝酒,酒到嘴里,两只眼色欲朦胧,想起歌妓的销魂滋味,又酒不醉人人自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