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小燕子的声音被分成了好几瓣,瓣瓣都像石头花一样劈头盖脸地砸向他。
“师兄,你没事吧?”晏兮摸了摸他异常大力的手,发觉这只手是少见的凉。
他的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凉过了。
晏兮赶快扶他坐下,摸着茶壶的温度还好,便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苍杪哪顾得上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该如何活命!
过了许久,他的脸色才稍有好转,晏兮忙问:“师兄,方才还好好的,突然怎么了?脸色如此不好,可是今日师父运功时灵力用得太过了?要不要紧?不如我们回去让师父再看看?”
“不是因为这事儿……”苍杪白着一张脸,瞬间感受到背上浮起一层虚汗。
“那是为何?”晏兮皱眉道。
苍杪不接这话茬,反倒提问:“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上清派的主事之人竟然还没有定下来?怎么偏等着牧依白回去当这掌门?上清派没了她,连日子都不过了?”
晏兮想了想,道:“我听说上清派这些年内部乱成了一锅粥,不过大体分成了两边。上清派外门弟子不少,其中难免有佼佼者,提议另立新掌门。
“内门弟子虽然凋零,仅存的几个师姐都是勤奋有天资的,她们却一直坚持寻找牧师姐,甚是忠心。两边争辩了许久,牧师姐回去才算结束。”
苍杪肠子差点悔青了,当初他到底为什么要带着牧依白一块儿下山?忙着给五年后的自己找不痛快是吗?
她那个腐女中的战斗机除了看了他一路的好戏,消耗了无数的瓜子,到底起什么好作用了?
哦!在他被晏兮心魔所伤的时候,牧依白还帮他止血来着!
他可真是要谢谢这位牧女士愿意帮他一把!
还不如当时就让他凉个痛快!
他脸色不佳,晏兮面露担忧,问他怎么,他也不答。
晏兮于是垂下眼睛,轻声道:“师兄好像从来都有秘密,以往不愿意同我说,我也理解。如今有事也不愿同我细说吗?”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是拿住了苍杪的软肋。
只是苍杪在“穿越”这事儿上,心里极为不坦荡,经这么一问,不知道该怎么说,因此只能咬住嘴唇,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