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依白下意识地摇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掉。
可她还是对自己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我一直喜欢宋雎师兄,那为什么现在对苍杪师兄又……难道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吗?”她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道。
苍杪换好了小丫头们送来的新衣服,终于倒在松松软软的床上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人活着可真不容易……师父大腿还没抱上,差点儿把自己的小命交代了,我啥时候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他在床上滚了两圈,觉得嘴里没味儿。
砸吧砸吧嘴,他叹道:“想喝酒。”
“你怎么这么嘴馋……”
“哎呦我去!”他抓着被子往后退去,面对着悄无声息进来的石冬青,简直要炸毛,“你有病啊!什么时候进来的!大晚上的你干嘛!”
怎么所有人都在随便进入他的房间!
晏兮没大没小也就罢了,那毕竟是自家亲人,这石冬青算哪根葱!
“我在门口都听见你咂嘴的声音了,”石冬青双手抱在胸前,不情不愿地说道,“那什么……我……我是来……”
“来干嘛?偷看人睡觉啊?”苍杪赶紧从床上这个不安全的地方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解馋。
“我来谢谢你……”石冬青小声说着。
他的语气就好像这辈子都没有和别人道过谢。
“你谢我,你谢我什么?”苍杪反倒觉得这人有意思了。
“你答应帮忙,我和皎皎能在一起不容易……”他盯着地面,仿佛在回忆着很多事情,“她最后还是决定和我在一起,我会努力找办法给她治病的。”
苍杪把门儿打开,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嗐,多大点儿事儿。”
“皎皎说过,道谢不能只动动嘴,所以我想着送你个礼物吧,”石冬青在他背后说道。
“你一看就是没长大的小屁孩儿,哥不需要你送我什么礼物,”苍杪看看天上的月亮,又想起了自己馋了好几年的烤馕。
他偷偷在桂子香的小厨房里试了好几回,还是不知道馕到底是怎么烤出来的,也没研究出来怎么做能拉丝的芝士。
“你是谁哥,我五百多岁了,”石冬青这话说出一种自豪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