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
“我说这些花儿,”苍杪对花丛努努嘴,“可不是各种颜色的皮肤么……诶,小燕子,我突然有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二师兄,你的预感从来没祥过……”晏兮不禁摇头。
苍杪还想贫几句,网子却将几人疯狂地摔向垫中唯一一个看起来不干净的地方。
闻这个味道,应该是谁早上给花浇肥剩下的……生态肥料。
“为什么啊!”苍杪已经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能在心底怒吼:“我怎么就天天在变成别人的翔和在别人的翔上打滚之间用力徘徊呢!!我要回家!!!”
几人头上突然传来叮铃铃的响声,一位身着白衣的青年从天而降。
他正落在花座之前,随后一拂袖,稳稳坐在花座之上,众人皆要仰视于他。
见他不说话,苍杪这边的人也不知说什么。
如此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苍杪终于忍不住……
打了个嗝。
还好不是放了个屁……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昨天没顾上吃饭,这是饿的……饿嗝,饿嗝。”
最后一个嗝顺着他没喘匀的一口气,又变成了一个嗝。
晏兮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们都是能辟谷的人修了,也需要吃饭吗?”那青年头上梳着个很简单的马尾,用一枚竹簪束着,他座实后翘了个二郎腿,吊儿郎当地看着底下的众人。
他们还被困在网子里,身上还带着一股不知名的迷人气息,实在是阶下囚的标配。
“是啊,我肯定得吃,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晏兮本想说些什么,让苍杪赶紧抢先,惹来了小燕子一记埋怨的眼刀。
苍杪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无非也就是要直接问这白衣青年,为什么对他们的事情了解得这么清楚,怎么知道他们是“能辟谷的人修”。
苍杪不会连这点儿事儿都看不出,这白衣人对他们背景显然是了解的。
那青年发出很长的一声“嗯”,仿佛对苍杪的话表示赞同。
随后他轻轻一挥手,众人身上缠着的网子自动解开,还甚是听话地甩了甩自己身上的泥巴,把自己叠成十分规整的一团,钻进的青年的袖子里。
“我与你们人修也没多大瓜葛,”青年瞧着有些不耐烦地挑着指甲缝里莫须有的灰,“但鸟族与我族向来不和,你肩头那只红毛怪物像极了鸟族那边一个走丢的小少爷,不如你把他留给我玩儿,我可保你们安然无恙地从这里走出去。”
那青年勾起唇角的样子分外凉薄,仔细看去竟然透着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