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落地之后,晏兮奇怪地看着他:“二师兄,泊城到了。”
宋雎为郁明洲递上一块玄色方帕,示意他擦汗。
可郁明洲脸上明显连微微薄汗都没有。
苍杪无端被塞了一大口狗粮,心里也是佩服佩服,想道:“行吧,我来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呢?我来这个世界不就是看这二位秀恩爱的吗!二位需要民政局吗?我可以搬来!”
郁明洲前后打量一下整条街道,说:“我们从这里分开吧。”
什么?从这儿就开始分队了?
苍杪一伸手,只听郁明洲又说:“我们在主街义诊,晚间至江陵客栈休息。你们的事情办完,就来客栈寻我们,十日为限,可用飞叶传音。”
什么?师父?
您真的一点儿也不管我了?
您就这么把我撵走了?
行吧,你们口里老“我们我们”的,我磕到就算赚到行了吧?
他只低头一个“嘿嘿嘿”的功夫,再抬头来看时,郁明洲和宋雎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俩走得还挺急,”苍杪习惯性地区勾晏兮的脖子,却让对方拉住了手腕。
本以为是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怎料师父只宠幸大师兄?
他们这个小团体不牢靠啊不牢靠。
“二师兄,”苍杪道,“我们抓紧去你家吧。”
苍杪一愣。
他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他家在哪儿?
他压根不知道原装货家到底在哪儿啊!!!
“那个……哈哈……这个……我吧……”苍杪结巴道,“我其实吧……四岁的时候就……”
晏兮接道:“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
“正是如此,嘿嘿嘿。”
眀焰晃晃悠悠地终于降落在苍杪肩上,腿脚十分不灵便地打了个趔趄。
晏兮叹气之后摇摇头,拍拍苍杪的另一只肩膀,去五步开外的酒肆打听了苍家的具体位置。
“打听到了,”晏兮说罢,在前方带起了路,“吉庆路东数第三个宅子,说是苍家很大,好找。”
“哦哦,好,”苍杪并步来到师弟身边,“其实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