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睡了多久我不知,只是现在已经过了巳时了,”晏兮见他衣衫未解,脸色不佳,便也猜出苍杪的旧伤复发。
“我睡了这么久……”苍杪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发觉左肩并无异样,稍微放了心,“你来找我干嘛?”
晏兮将散落在桌上的纯昀剑拾起,仔细端详起来:“我不找你,是师父。二师兄此剑确实不凡,只是没有剑鞘,使用起来多有不便。”
“嗐,能用就行,总比前些日子使的铁剑强,”苍杪思索一下,“师父要见我,可是因为我不去上早课?他脸色好不好?师兄怎么样?”
不是这小两口吵架,要在我身上找平衡吧?
苍杪的思想又朝着不着调那边跑。
这四年来,师父的霸道性格日渐凸显,师兄的暗恋也是表现得不要更明显。
郁明洲每每加以关心,宋雎的脸都状似火烧云。
你俩都这么明显了,直接在一起不好吗!???
苍杪为此很是着急。
“师父还是老样子,眼里只有师兄,”晏兮侧着头,漠然道。
仿佛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师父对大师兄的偏爱,而他对这两位的依赖和崇拜,也已经渐渐淡去。
“那我是不是换身衣服再去比较好……”苍杪在古代生活的这几年,愈发地将自己的仪容仪表与美貌挂在心上。
如果人能和自己恋爱的话,那他恐怕早已陷入热恋期了。
晏兮看他一眼,道:“你换来换去不也是那个样子……”
“臭小子,”苍杪被说了也觉得不痛不痒。
他边说着边脱衣服,赤裸着上半身去柜子旁翻衣服。
晏兮本来目光没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只是面前飘过一具雪白的身躯,不知怎的就吸引了他的目光:“你……”
那人从小是娇生惯养出来的,连上山修道都要带两个伺候书童,因此身上自然白皙光滑。
只是他左肩处青紫色分外显眼,仔细看去像是一道道符咒在那处滚动,每个细小的符咒都在吱吱哇哇冒着一股小小的黑气。
那是他光洁背上唯一的疤。
晏兮咽了一口口水,愣是移不开目光。
那人仿佛选好了门派新发的弟子服,弯起腰来要脱裤子。
这时晏兮才方回过神来,将纯昀“啪嗒”一声撂在桌上:“你,你脱衣服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苍杪很懵逼。
??啥?
我在自己房间里换衣服,为啥要跟你说一声?
我没听错吧?
他多年来保卫菊花的那根神经突然得到了提醒,苍杪将弟子服挡在胸前:“干干干干干嘛啊你?占便宜没够啊?出去出去,再看给钱……”
“谁愿意看你!变态,”晏兮扭头走了,房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