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平时那些被带过来的新娘是怎么表现的。”厄休拉解释道。
“就沉默的跟着我们走……”他干巴巴地说,余光不断偷看自己在挣扎的头儿。
“那眼神呢?是有神采的吗?”厄休拉耐心地问。
“应该是没有,是……那个怎么说,对了!空洞!”副官一拍大腿说道。
“哦~”厄休拉琢磨了一下,揉了一下脸,然后转向把头盔总算摘掉的维金森。“这样对吗?”
她的眼睛褪去了金光,变回了平时的琥珀色,明明在看着他的方向,却完全没有聚焦点。
“嗯。完全一样。”
维金森吐了一口蓝色的血沫,悻悻地说。
这下他彻底老实了,因为这次见面后,厄休拉虽然用了言灵,还用黑炎威胁,但是真没亲自动手揍他。
这种情况让他产生了那个暴力小姑娘长大后,为了顾及形象,还是稍微收敛了点的错觉。这才让他哪怕明明知道自己被掌握了名字,不能伤害主人,还是要吓唬一下厄休拉。
结果厄休拉还是那个厄休拉,哪怕外在看起来像个文雅的淑女了,但骨子里还是那个会一言不合,就直接上脚踩他鼻梁的暴力法系少女。
今天一开始没踹他,只可能是因为没穿鞋罢了。维金森突然顿悟。
“开始吧。”女巫抬了抬下巴。
“蠢货们!”妖魔头领揉揉反射性反酸的鼻子,大声吼道。“前进!”
“咔咔咔咔咔咔!”
妖魔骑士们狂笑起来,几个侏儒乐手吹响了声音尖锐的笛子。
蓝色的雾气围着他们散开,歪歪扭扭延伸到不远的建筑门前,仿佛一条空中的路。
少女失神地跟在首领骑士的身后,毫不在意洁白的睡袍拖在了地上,赤脚踏着星星点点的蓝光而行。
挂着黑色招牌的香水屋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几点蜡烛的火光飘了出来。
厄休拉保持着毫无灵魂的眼神,看过去。原来那烛火不是浮在空中的,而是几个穿黑袍的人拿着。
“伊西斯在上。请进吧,沉睡的新娘……”站在最前方的黑袍人说道。虽然对方尽可能想营造一种神秘的氛围,但是……
“她看不到你们?”厄休拉站在维金森正背后,用气音说。因为她现在的位置从那边看完全被高大的一人一骑遮挡,照理这些黑袍人应该看不见她才对。
“是啊。她们以为那些新娘都是自己光着脚,穿过半个伦敦走过来的呢?”维金斯就不必顾忌了,他大声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