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药人,是毒人,是我唐尧一生的心血!为我所有,属于我,只属于我唐尧一个人!”话竟,唐尧扬鞭策马狂奔。
留在原地的唐青衣,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眼前逐渐远去的是自己亲大哥。
是我唐尧一生的心血!为我所有,属于我,只属于我唐尧一个人!
这话的意思是——
“大哥,等我!”唐青衣抽鞭加快坐骑奔驰速度。
无论如何,他必须赶上。
眼看杭州城墙愈来愈清晰可见,冷焰绷至最高的警戒心终于松了些,执缰的手随着稍微松懈的心神微放,不再那么急着赶路。
他的安心,在帘后的唐婉儿也感觉得到。
“为什么突然慢了下来?”
她话已说得日渐流利,全拜先前冷焰心不甘、情不愿的教导所赐,虽然之后的日子并非那么不甘愿,然而唐婉儿想尽快与他像常人交谈的强烈念头,也是功臣之一。
“快到了。”
“到哪儿?”
她一问,冷焰才想起自己一直回避告诉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时想不到借口,于是沉默。
“你要带我到哪里?”
“朋友住处。”
朋友?“你有朋友?”帘后的声音像是非常惊讶。同时似乎惊觉自己的语调,赶紧解释:“我以为你独来独往,若不是因为我断不会与人交往,所以……”
“过去我的确独来独往。”冷焰向后压着隔开两人的布帘,让声音能更清楚传进她耳里。“但闯荡江湖多年,三五朋友也是有的,不必大惊小怪。”
“你的朋友……”帘后传出似羡慕又好奇的疑问:“几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对你好吗?”
冷焰哼哼笑了几声。
“怎么了?”
“有的好,有的不好。”
“怎么说?”
“朋友有两种,能帮你助你的是益友;恼你、气你、惹麻烦的是损友。”
这样啊……“那我就是损友了。”失落从帘后认真地传了出来。
冷焰只手向后伸进布帘,准确握住临近的小手。他知道她从不坐离自己太远,总是倚在帘边乘隙偷看外头。“你不是朋友,是我心爱的女人。”
“呃。”他又来了。露骨坦白的话再度让唐婉儿羞于回应。
谁想得到,褪下冷淡外衣的冷焰,骨子里的真性情竟如焰火。
果真人如其名,是包裹在寒冷冰山中的焰火。
而这,只有唐婉儿有幸窥知。
羞涩的沉默久得不像平日爱说话的唐婉儿,冷焰启口问:“怎么了?”
“是不是应该找个隐密的地方把我放下来?你要去见朋友,总不好带我去吧?还是我就在马车里等你?”按捺住对他口中益友、损友的好奇,唐婉儿认为这法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