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娃回头看去,门口站立着一个窈窕的身影。
“周小姐。”郑思菲唤了一声。
“吕先生。”
周珈争捧着花束走过来,身后一位男子面貌和她相似,看来应该是她的亲人。
她把花束放在床旁,“我来是预祝你手术成功。”
周珈争移向吕老夫人,两人四手交握,亲切如常。吕候将对周珈争的出现,反应自然,毫无惊许之意,但旁人可不这么想了,不是用狐疑的眼光瞧着,就是带着研究、瞧热闹的神情看着这对前未婚夫妻。在推入手术房的走廊上,躺在推床上的吕候将脸上似乎在忍着什么没说出来。一旁亦步亦趋跟着的郑思菲瞧了出来,俯身探问:“是不是还有话要交代?”吕候将点点头,似乎急切着找人,却又说不出口。 “你是想找谁吗?”郑思菲猜测的问。周珈争“义不容辞”握住吕候将的手,“我们都在这里,等你手术顺利出来。”吕候将一听是周珈争的声音,立刻松开握住的手,神情中满是失望。“谢谢。”
经过几个小时的等待,公司里的主管早已先回公司,而吕老夫人则由周珈争陪同回到病房休息。手术室外只有何妈和瓦娃,两人全程陪到底。所以当手术室门打开,瓦娃和何妈也是最先知道结果的。
“怎么样?”瓦娃跳起来问。
主治医师拿下口罩,简明扼要说:“很顺利。”
医生说得太简单了,反而让瓦娃一时无法接受,有些不相信。
“真的吗?”
“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夫人。”说着,何妈便跑走了。
“我可以进去看他吗?”瓦娃问。
“还不行,必须等他麻醉药退了,送回病房才行。”说完,医生便离开了。
此时瓦娃心中响起前日爸爸催她的声音,他们分别的日子近了。
不知道他眼睛好了之后,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温暖。
首先走路的样子,一定不一样吧,是步履敏捷,还是轻快活泼?看人的眼神也该不一样吧,她最期待的就是看到他有神的双瞳,是专注逼人,还是温和亲切?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缓缓的离开医院,坐车回到吕家,开始整理行李。
※ ※ ※
“瓦娃,爸爸要移民到美国了,就等你的支票啦。”
“我还没找到他的支票簿,你知道当大老板的,身上很少带支票的。”
“你就是有推托的理由!我限你两天内送来,否则他家里那些骨董与艺术品,我会派人去搬个精光,那些大概也值上千万。”
“爸爸,你都要移民了,还要节外生枝吗?两天后我会把支票送去的,给我联络的电话。”
“瓦娃,听你说这番话,看来你真的长大了。
怎么样,要不要跟爸爸到美国了爸爸的事业需要你。”
“再说吧,有人来了。”说完,瓦娃匆匆的挂掉电话,其实在她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她对着电话耸耸肩,有时候说谎还是会带来快乐的。
今天是吕候将的大日子,他双眼上的绷带今天便要拆掉了。
关心此事的人早已赶往医院,瓦娃三拖四拖,希望众人因挂念此事,而忘了她并没有到医院去。安静的客厅,电话铃声忽然响起,瓦娃等响了两声,才犹豫地接起电话,“喂。”“瓦娃!你还在家里?”郑思菲压低着嗓门,急促说:“你知道吗?吕先生已经私下向我问起你三次了,他的脾气愈来愈坏。”“我……我就要过去了,告诉他不必等我,我马上就过去了。”
“你是不是在意周珈争也在场?”
“我并不知道她在那里,就算她在那里……也是应该的。” “瓦娃?”郑思菲的音调突然怪异起来。
“嗯?”
“你能不能在电话里说一句:‘他受伤了,在林口省公路,快打电话叫救发车。’”郑思菲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瓦娃闻言一震,这句熟悉的话忽地跳入她的脑中,眼前浮现那场车祸的景象。“什么意思?”她的背脊不禁凉了上来。
“你怕什么?我只不过要你念这段广告词,我好决定你是不是最佳人选。”瓦娃颤抖说:“我……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