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了一个安全又稳定的通道,城楼之下的段家军一个个的顺着梯子,很快的便上了城楼。
&esp;&esp;他们一上来,只知道朝着那些扔木球的白袍男子砍去。
&esp;&esp;城楼之下的战场上,郑铎瞧见终于没有了新的木球扔过来,他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险些没有虚脱过去。
&esp;&esp;便是那到处帮主人捡东西的狗子,也没有他这么累啊!
&esp;&esp;若是再来几个,那披风里的木球都要兜不下了。
&esp;&esp;这一会儿的功夫,他那是一会儿从这头跑到那头,一会儿从那同跑到这头,简直累得灵魂都要出窍了,每一次新的木球落入披风中,同老球撞击,他都心惊肉跳的。
&esp;&esp;那木头那么脆,若是炸裂开来,他便是头一个被毒死的。
&esp;&esp;好在……
&esp;&esp;郑铎仰头看了看天,他想厚着脸皮喊一声爹爹,谢谢你。
&esp;&esp;段怡站在城楼上,放眼看去,目光所及,他们段家军抢先了一步,夺了那头魁上了城楼。
&esp;&esp;她嘿嘿一笑,提着长枪,便换了苏筠,同那余三刀战成了一团。
&esp;&esp;几乎是交手的一瞬间,段怡便觉察出了异样来。
&esp;&esp;这余三刀手底下的硬功夫,远超那白叙数倍。
&esp;&esp;虽然因为她使了诈,采用了心理战术,手中藏了麻椒粉同那木球一起扔出去,导致白叙短暂致盲,几乎没有怎么使出他的本事来。
&esp;&esp;但是高手过招,仅一招便能知晓对方有个几斤几两。
&esp;&esp;余三刀抿了抿嘴唇,亦是觉得虎口一震,心中大骇。
&esp;&esp;先前苏筠小小年纪战力非凡,已经让他十分的惊讶了,这会儿换了段怡,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esp;&esp;段怡余光一瞟,见韦猛抡着大锤上了城楼,冲着他点了点头。
&esp;&esp;韦猛二话不说,直接接过那余三刀,大锤子狂抡过去。
&esp;&esp;段怡唤了一声苏筠,二人冲着那余三刀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一溜烟,竟是朝着城楼的东面飞奔而去。
&esp;&esp;余三刀有心阻拦,却是力有不逮。
&esp;&esp;若说苏筠同段怡,那是小孩同女人有了男子的力气令人震惊。那么眼前这个韦猛,他简直就不是人啊!
&esp;&esp;余三刀以刀法闻名,比起剑法,刀这种武器,杀戮心更重,更加的刚猛有力。
&esp;&esp;白叙若算有半个男子气概,那他余三刀便有三个男子汉叠起来那么多。
&esp;&esp;可仅仅只是一锤,他的虎口便鲜血直流起来。
&esp;&esp;“那段怡明明更加信任苏筠,有什么立功的机会,都领着苏筠去。就你这个傻大个儿,蠢得像头熊一样,被人拿着当枪使。你这般神力,在哪里都能得到重用。”
&esp;&esp;“何必待在山南东道,受那裙下之辱?”
&esp;&esp;段怡不在,余三刀觉得自己的嘴刀,又能派上用场了。
&esp;&esp;韦猛依旧面无表情,就在余三刀等不及了,想要再行劝说之时,就听到他慢腾腾地说道,“某有枪那么瘦么?”
&esp;&esp;他说着,摇了摇头,“某比较像攻城木,还有那寺庙里用来撞钟的那个,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esp;&esp;余三刀如鲠在喉。
&esp;&esp;他定定的看着韦猛,他根本就不像是在说笑,亦没有任何的嘲讽之意,反倒是十分的认真的在想着问题,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孔夫子卡了文,在认真思量下一个子曰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