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过家里常穿的白色丝袍,将一头墨发,松松的齐尾绑了,才径直去了玫果院子。
玫果屋里刚摆上酒菜。末凡站在桌边尚未入席,见弈风大步走进来,微微一愣。
玫果突然见弈风提前回来,神采奕奕,并物途中奔波的疲惫只色,知道他必定又是战捷,心下欢喜,“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弈风扫了眼立在一旁的末凡,回头望进玫果满是喜悦的眼眸,笑了笑,走到桌边坐下。
玫果忙走到桌边,倒上两杯酒,一杯递到弈风面前,另一杯,递到他身边空位。
末凡身硬面冷,脸上均是隐怒之色,于他身边坐下,不端面前的酒。
玫果斜眸看向他兄弟二人,暗暗头痛,他兄弟二人什么事都要争一争的。
今晚与末凡已是有约,但弈风远赴归来,又怎么能对他冷落,寻思着怎么灭了这二人之间,正慢慢燃起的战火。
弈风端了酒杯,问末凡,“不饮?”
末凡斜睨着他,“你不是不饮这淡酒的么?”
弈风勾唇一笑,“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妨,不过有烈酒,更好。”
众丫头知末凡要在此留宿,摆了酒菜,便尽数退去,屋内并无人服侍。
玫果忙起身到屋外唤人去搬为弈风备下的烈酒。
等她一出门,弈风睨向末凡,“你换一日。”他今晚是说什么也不会走了。
末凡眉头一皱,声音平和,却不相让,“你途中辛苦,该多休息,我与你安排明晚,可好?”
弈风想着方才听到的那番话,冷笑了笑,“我就要今晚,你明晚再来。”
末凡又哪肯退出,“哪有你这般蛮不讲理的?”
弈风浓眉一蹙,“当真是我蛮不讲理?你为何次次独占十五?”
末凡知他已然知道原由,不再绕圈,脸色一冷,“那又如何?”
弈风气得笑,握了拳,撑在叉开的双膝上,“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不妨打上一架,用胜负论去留。”
末凡单手握者酒杯,面色怒气越加的不能掩饰,“我们一架打下来,这一夜也就没了。”
二人四目相对,瞪着对方,谁也不相让。
玫果回来看见二人这等架势,更是恼火,“你们兄弟见面就吵,就不能消停消停?”
弈风风募然攥了她的手,迫视进她的眼,“跟我回春花秋月。”
玫果还没答。末凡攥了她另一只手,“留下。”
玫果双手都被紧紧攥住,心里又惊又乱,这就是老公多了的郁闷只事。
不管走还走留,都必定伤了另一个的心。
看看弈风,又看看末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