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大地汗水从玉娘额头滚下。双腿一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奴婢知道错了。请公子落。
”她不敢为自己求情,也知道求情根本没有用。
末凡拾出被黑子围死的白棋,“如果换成别人,只怕是留不得了,不过你是郡主点名要的人,这一次的面子,不能不给……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玉娘大松了口气,崩紧地肩膀顿时垮了下来,磕了个头,视线落在书案角落的一个托盘上,上面放着一把光亮的匕,一块洁净的布块,一个小药瓶,露出一个苦笑。
站起身,走到桌边,端起托盘,慢慢走出书房,没一会儿功夫,传来一声凄凌惨叫。
末凡象是完全没有听见,又拾出一些被围死地白棋。
玉娘面如白纸,再次走进书房,将那托盘放回书案一角,上面除了刚才的所见地那三样东西,还多一个小指。
她的左手上缠着那块干净的白布,上面渗着鲜红的血……
末凡将手中棋子丢入棋盒,终于抬起头,看了看玉娘,站起身,“绝无下次。”
悠然走向书房门口,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过头,对仍崩紧身体忍着痛站在那儿的玉娘道:“大通向我提了,说想要娶你,我也合计着,你借着养伤的空档,把这事办了。”
说完转身飘然离去。
玉娘惨无血色地脸,慢慢透上些红,垂着的眼眸慢慢湿润。
大通就是这弈园地管事,在她没被逐出弈园前,便情投意合,但那时的郡主恶劣非常,他们之间虽然有情有义,却不敢有所表露。
后来她出了事,为了不连累大通,自己还活着地事,连他一起瞒下了。
直到重回弈园,才现大通居然仍然一直单身未娶,大勇见到她也是惊喜交加。
但如今毕竟年龄已经大了,不再象以前,顾虑重重,自也不敢再往那方便想。
今天虽然大难不死,但自斩小指,以示责罚,却也是难过非常。
不想这时,末凡却说出这事,一时间,不知是喜是痛,对末凡该怪还是该谢……是杵在那儿流泪。
大通远远望着书房的方向,焦急得来回渡步,不时地唉声叹气。
终于见末凡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一溜烟的溜进书房,走到仍站在书案边垂泪的玉娘身边,轻唤了声,“玉娘,罚了吗?”
玉娘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