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还是我自己来吧。”被李信之的软磨硬泡击败了。苏彧珏从李信之手中夺起电话,给快递公司打电话说辞职。
第二天就是除夕,李信之拒绝了李谨之说三十一起团聚的邀请。买了些菜早早的到了苏彧珏家,自从把苏彧珏的房门踹开后,李信之觉得好像他要对这里负起一些责任。这个拥挤凌乱的小屋竟然让他有一些温暖感。
过完春节。苏彧珏肚子里的孩子前三个月的安全期也过去了。
听了李信之的安排,苏彧珏在李信之上班的蓝色玻璃大厦旁边的小店卖起了炕炕馍。
李信之每天的生活也变成了三点一线。公司,租的房子和苏彧珏的小店。公司虽然给他升职了,但是作为企划部的部长,他的建议,写的报告几乎都没有采用。公司的不得志,苏彧珏的肚子也微微隆起。李信之几乎把重心都放到了照顾苏彧珏的店子上。
直到有一天原来的店主回国取东西,看着在帮苏彧珏给客人装馍的李信之。
语重心长的说:“信之,你不重振华天了?”
“虽然进到公司内部了,但是我的计划书全都石沉大海。我不知道他们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了。还是欺负我这个新上任的。”被店主突然问道这个,李信之有些难为情。的确最近每天和苏彧珏一起做买卖,让他陷入了这种小日子里,忘记了自己的大理想。
“这些问题你应该早都又预料到,尽管你很小就离开了国内,但是你的存在不是没有人知道。今天看你和那个姑娘做这个,让我想起一件事。以前听你爸爸讲过是关于你爷爷为什么要制造热水瓶卖的事儿。”
“为什么?”店主突然说起这个,李信之一下子兴趣深深。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有听过父亲讲起此事。
“你爷爷他们那辈儿的人生活在战乱年代,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又闹灾荒。你爷爷家住河南,偏偏就在灾荒的重发区。为了逃荒,很多人从河南逃到陕西,一路上饥寒交集。很多人在逃荒的路上冻死,饿死了。你爷爷的家人也都差不多这样所剩无几,只有他一个人勉强到了陕西。那时已经饿得两眼冒金星,口干的说话都不能发出声音了。
然而就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一个人,按你爷爷的描述那个人应该是当官的。他给你爷爷买了一个刚出炉的炕炕馍,又给你爷爷倒了一杯他热水瓶中的热水。你爷爷说,吃着那个馍,喝着那杯热水。是他觉得世上最好的美味。那顿简单却又奢华的饭温暖了他整个冬天。
后来他就立志一定要自己造出很多热水瓶,给所有跟他一样需要温暖的人。”
第一次听别人说爷爷的创业契机,李信之很是震撼。原来爷爷当时的理念如此简单。简单的让人觉得的高尚。
“我爸爸跟你爷爷也认识很久,他们是好朋友。你爷爷说我爸爸做的炕炕馍和他做的热水瓶里的水是绝配。他们一直都在一起,一个潜心研究做热水瓶,一个致力于研究做最好吃的炕炕馍。
后来你爷爷和我爸爸他们相继因病去世,他俩说叫我和你爸爸也按照他俩那样。虽然我还继续做炕炕馍,但是你爸爸的志向已经不只是热水瓶了。他说要追寻更宽广的市场,于是就慢慢的就把刚开始以制造贩卖暖水瓶的店变成了面向所有人的家电公司。
你爸爸受过高等教育,视野开阔,又懂经营。凭着他的努力,他一手把一个小店壮大到威震 A市的大公司。但还是不能幸免走到了今天这样,这个大公司竟然要成为A市历史中的一段风景。
我是个没有什么远大理想的人,但我觉的你爸爸步子迈的太大了。大到了有时候扑空了他也不知道。
曾经我跟他提过,但是他脑子里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他要的就是功成名就,完全听不进去建议。所以到后来虽然我们形式上还是靠着的最佳拍档。但彼此心里早已经搁浅了对方。”
店主一下说了很多爷爷和父亲的事情,李信之认真自信的听着。店主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这些年老李就是太急功近利了。
和店主聊完,李信之静静的捋了捋思绪。尽管此刻说重振华天现在是难上加难。但是勿忘初衷的计划自己还是可以想办法试试。
前几个计划方案,商品的企划设计石沉大海。让作为企划部部长的李信之多少有些没有信心。但是听了店长的话,李信之像是得到了力量了一样。他决定一定要正面见一下新公司这个神秘的董事长。跟他理论一下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三月底四月初的A市,春姑娘带来了暖和的气流和新绿。终于不用再穿着厚厚的羽绒衣,李信之换上他喜欢的西装。在汉江边的咖啡厅里等待董事长的到来。
这是李信之第一次约董事长,却没想到被董事长助理告知在外面见面。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知道自己多少事情?他又是什么样的企图买了华天那么多的股份?李信之带着一脑子的疑问。不知不觉竟然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的有点晚,亲们明天白天看,晚安!
☆、神秘的董事长
李信之等了大概十分钟,一个穿着夹克,个子不到一米六,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映入他的眼帘。
中年男人也看到了在等自己的李信之,径直走到李信之坐的桌子前。面露歉容说:“不好意思,有点事儿给耽搁了一下,来晚了一会儿。”
“董事长?”李信之慌张站起来,不太确定的语气问。眼前的男人实在跟脑子里想的高大上的董事长相差甚远。
“是,叫我老孙就好了。”中年男人很和气的说,摇了下手,示意李信之也坐下。
眼前坐着的男人小眼睛,大嘴唇。头发稀少,个子不高。怎么看都不太具备一个大公司董事长的气质。李信之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以貌取人。但这一刻他很难将眼前的人跟想象中的人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