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见,他对她就一直念念不忘,几次想要召见她,却又犹豫著下不了决定。
召见了又如何呢?她还记得自己吗?还记得那个誓约吗?
「拜……拜见皇上……」扭伤了脚踝的白芸芸,忍著疼痛的泪水从大石後面慢慢蹭出来,跪在地上叩拜。
「果真是你?!」那张总是疲倦的脸瞬间发出了光彩,已近中年的面孔也似乎年轻了不少。
白芸芸怯生生地抬起头,不明白皇上为什麽会这麽说。
难道他早就猜到是她躲在这儿吗?
四目相接,她的眼波流转,他的眼眸深情,视线胶著,竟是再也分不开。
白芸芸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烧热了起来,心儿也不听话地怦怦狂跳,她知道这种情况很失礼,可是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愣愣地看著这位英俊又带著沧桑气息的皇帝。
「你……是芸芸?」
好熟悉的感觉。
朦胧中,白芸芸忆起了什麽。
「皇上,您……认得我?」
独孤靳并不知道进宫来的是白芸芸还是白双双,只知道是双胞胎的其中一个,但见到这小姑娘身穿桃色的衣裙以及那手忙脚乱的模样,他直觉地就猜她应该是白芸芸,而不是那个机灵许多的妹妹白双双。
「果然是你。」
不知道为什麽,见著她,他笑了。
男人许久不见的温和笑颜,让一旁的小侍女们都看傻了。
皇上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笑了呢!
独孤靳朝白芸芸伸出一只手,她看了看他,有些害怕,但还是把手放到了他手上。
好大、好温暖的手,同样是男人的手,这个男人的手却和爹爹的手感觉不一样呢。
独孤靳慢慢将白芸芸带起来,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好的羞窘模样,心情竟是大好。
好久没有这种「调戏」美女的心情了。
「你来宫里多久了?」他刻意轻声问,那温柔的语调让白芸芸的膝盖软了起来,差点又要站不住。
「回皇上,已经有三日了。」
「进宫这麽久了,怎麽不来见见朕?」这话说得好像在向情人抱怨为何不来看他一样。
白芸芸脸儿一红,不知道该怎庆回答才得体,只好照实说,「是……是我爹不让我见皇上的。」
「白师傅?」独孤靳暗暗好笑,他可以理解李寻玉如此做的原因,换作是他,也不会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去见以前的情敌吧?
想到这,独孤靳不禁又沉下脸,他所有的儿女都在三年前那场政变被杀得一个不剩,就连手足也只剩下十三弟独孤胤,这些年来他也已经意兴阑珊,不想再提任何选妃立后之事,可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自己一个人住在这皇宫大牢笼里,他寂寞,却无人可诉。
白芸芸一直低著头,没去注意到他脸上表情转化的这些心思,她只是在想,皇上要握著她的手到什麽时候呢?
过了好一会儿,独孤靳还是没反应,白芸芸这才忍不住问:「皇上,请问您……要一直站在这儿吗?」
独孤靳这才回过神,他面露担忧的看著白芸芸的脚踝处,「你脚受伤了?」
「好像是扭伤了脚踝,啊……」
白芸芸惊呼一声,因为独孤靳突然将她抱了起来。
从来没和爹爹以外的男子如此贴身近距离的相处,她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手脚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摆,只能全身僵硬地被独孤靳抱在怀里。
「我先带你回去休息。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