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冷笑,看看才受了那般激吻,却仍然七情不动的沈世雅,这也算是乾坤丹的药性之一吗?除了叶锦天亲她,她对任何人都没有反应?秦瀚觉得自己想吐血。好不容易看上一个顺眼的女子,对胃口对得要死,可偏偏要不得?
“说,你是怎么从凉国公府逃脱的?”
“说了就饶我?以后做朋友,好好说话?”
有位先哲曾经说过,介于敌人和情人之间的男人,才是最稳固的盟友。秦瀚,算是个上佳人选。
沈世雅坦然自若的模样,看得秦瀚牙根直痒!
MD,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对自己的胃口了,可是真要命,要不了她。
秦瀚走过去,击掌,算是立誓。岑染很痛快的与其击掌后,实话实说:“令祖在建凉国公府的时候,在地下建了很庞大的秘道体系。而不才,恰恰知晓。”
这个答案?
秦瀚很满意:“那可以把秘道的入口机关告诉我吗?”交过多少次,秦瀚可以肯定沈世雅是个痛快的交易人,并且极有诚信。而凉国公府现在,需要这样的盟友支持。
岑染微微一笑,蹲在地上,把刚才散落的书籍收拾起来:“那个东西现在应该不是重点吧?三公子来是想借粮吧?”凉国公府会趁火打劫,高昌人有样学样,凉州战火又起,这次却是防守。岑染甚叹息:“做人当有自知之明,秦家只是猛虎,欲霸中土只是自伤自败。”看如今这局面混的,太不划算了。
“我没有能力说服父亲,更没有立场劝谏二哥。”
“所以,你只有收拾残局的责任?”沈世雅略带调笑的语气让秦瀚很不舒服,看看如今已是妇人模样的沈世雅,心中不舒服的感觉更甚。这个女子曾有机会是自己的,可是……“只要你帮秦家过了这一关,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不利于你的流言散出。而那些事,有些人会很喜欢。”尤其是在叶锦天准备要独宠她时,一丝一毫的异闻都是塌天大祸。
岑染明白,所以很痛快的投降,虽然方法和秦瀚想的有些不一样:“想让盛华出粮,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秦家先叛立不说,就只隔着中江,叶锦昭对葫芦口的严封,也不是好过的。但是,我可以给叶锦昭写一封信。只要你替你父亲保证,秦家从此再不出兵葫芦口。我相信叶锦昭更愿意看到秦家继续封堵高晶,而他则能把兵力调到东夷边线上去。”秦家到底有多少份量,叶锦昭经此一役已经明白。他的敌人不是这只已经病弱的昔日猛虎,他的致命敌是东夷和北蒙。
“你都嫁人了!他还会听你的话?”
这个沈世雅,凭什么这般自信?秦瀚迷惑也却为之着迷。
为什么这么自信?
岑染想笑,和这人讲朋友讲情人讲二十一世纪岑染的那些,止于暧昧却胜于亲友的朋友吗?
说了他也未必懂。
“反正你有我的把柄,多跑一次路,又有何妨?”
90、波浪
“所以你就很痛快的放秦瀚走了?”
不阴不阳的话里带着几分挑衅和阴郁……这样的话语,岑染是头一次从叶锦天嘴里听到,更否论旁边还有沉香?这里还是东阳宫?一口气憋在胸腔里,涨得脸色菲红。沉香看见情形不对,低头就想走,结果太子殿下隔着书案将一本折子扔了过来。没办法,只好低头装没听见。
看看依然在低头批折本的叶锦天,岑染深吸了两口气后说道:“凉国公府最大的用处莫过于封阻高昌。秦家在西凉经营几百年,上上下下关系网早已经遍布,就算夺回西凉的控制权,也只是强行驾驭。况且江北战事纷乱,秦家大伤原气,已经不足为惧。秦家好与不好,二十年内并不关盛华的事,打发走便好。我这样做,哪里处理得不妥当吗?”
书案后,叶锦天依旧背直挺立,坐在五龙银椅中看着折本,面上七情不动,一页一页翻得极其匀称。可只有叶锦天自己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他根本一个字没看进去。他看到的只是岑染耳珠上的齿痕!那个秦瀚,他居然敢动盛华的太子妃?而岑染,居然直接把秦瀚引给了叶锦昭,并且还修书让叶锦昭放开对葫芦口的禁制。她就那么相信叶锦昭会听她的话?初元夫人!
叶锦天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不管如何岑染是自己的太子妃。她的身体是自己的,她的心虽然游离却是一直偏在自己这方的。
可是……
“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