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过法国的那个小镇,那里的气息太过驳杂,教会,魔术协会,真祖,死徒,完全无法分辨出来到底谁是谁,所以没办法用大衍神算帮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渐渐来到一处开阔的郊区原野,临近中午的太阳光稍微有些刺眼。
“说起来我们还没有认认真真地打过一架吧?”
清风吹拂春季早开的花朵,垂下点点清露。
一身纯阳的道士转过身:“你这次的任务应该是和昨天死的教会牧师有关。”
希耶尔苦恼一叹:“先生,你杀戮太重了,合田教会的牧师们就算再不对,也是保佑一方平民不受死徒祸害的中坚力量,你这样无故屠杀,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谁来杀我,我便杀谁。”
他的目光中偶有紫气闪过,语气不知不觉间变得凌厉:“这些年圣堂教会对徐某人的种种针对刁难,想必你也是很清楚,若不是我杀得他们胆寒,在欧洲的时候便已经寸步难行,还给我安上了好多的名头,合田教会不过是远东之地的一个不入流的东西,居然胆敢冒天下大不违联合他们最不能容忍的死徒来试探我,我问你,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道袍的衣摆和腰间的青色葫芦在风中飘动。
他的目光如剑,直视那双天蓝色的大眼睛:“贫道纵横天下,凭的不是什么鬼上帝的恩赐,在魔术协会也没有什么靠山,仅仅凭借一把剑,便可以让尔等俯首!”
少女面色苍白,后退一步。
“贫道不归天管,不由地束,逍遥自在,便是千万人挡在面前也自一剑斩开!”
他的眼神似乎冰冷的剑锋,在还带着一丝寒意的春风中激荡剑意:“某,何须与你们解释?”
………………
很多道理是说不通的。
说什么讲道理讲道理的话,其实有几个人真正讲过道理?
道理需要用实践来证明,也就是需要动手——赢的人自然怎么说都是对,输的人哪怕你再有天大的道理也只能乖乖躺下。
先把裤子脱了……
所以当希耶尔代表埋葬机关前来问罪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工作是工作,私交归私交。
啧啧啧,私交……
怎么说呢,这个曾经是罗阿转生体的女孩,论实力的话,在埋葬机关里面的中上游,不过一旦算上本身具备的不老不死属性,和她不愿意回想起来的某些经验,再加上她的第七圣典……
还是让道士觉得颇为棘手。
所谓第七圣典,猎取传闻中吞噬灵魂的独角兽(不是毛利兰),以其角作为钥匙利用。
在角的表面上刻满了否定转生的句子,制成之后历经近千年,因而有精灵寄宿着,通过长年累月而神圣化,最后被希耶尔亲手改良成巨大的打桩器。
是的,你没看错,打桩器。
每次看到那东西,道人都觉得自己的菊部有些异样,太粗了。
当然,让他觉得棘手的是那个“否定转生”。
第七圣典的作用是“否定轮回转生”,也就是说被轰到的话会魂飞魄散,这是专门用来对付罗阿的东西。但是作为元神有成,可以在最坏情况下进行兵解或者夺舍的修道者,比起罗阿,还要厌恶这个概念武装。
“妈的,专门针对魂魄的东西,比黄瓜棒还过分啊!”
黑白分明的瞳孔中是铺天盖地杀来的黑键。
式典,是教会驱魔是用的法术之类的总称,实际上是属于魔术仪式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