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诚被强制抵在椅背里,后知后觉自己犯了什么错。
很奇怪的规定,甚至不是一个脏词。
虽然有些懵,但他更对自己情不自禁说出了那么亲昵的称呼感到诧异,有点像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忽然显现,没有关好阀门。
“抱歉。”宋聿诚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偏头请求道,“饶我一次?”
膝上人的目光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愁,转瞬即逝。
姜怡妃压抑住情绪,恢复笑容:“念是初犯,今天罚你自己解决。”
她的微笑中带着一份距离感,言辞简洁而轻快,每一个字都如同雕刻出来的,仿佛是在控制着每一个音节的节奏,不想被人发现异样。
宋聿诚是个敏锐的人,可他无心去触及别人的心事。
他们只是肤浅的关系。
姜怡妃坐回椅子上,披着男人的外套整理衣服,低头认真捏扣子,拉平衬衫,塞进西装裤。
腰肢如柳,都市丽人。
宋聿诚把手搁在窗台下的扶手上,撑着脑袋侧眼欣赏着,挑眉:“你不需要解决?”
姜怡妃扯下他的外套放在一边,双腿并拢斜放,手向后拨出埋进衬衫的头发,悠悠然视线往他的下方瞥了眼:“女人的自制力比你们男人强。”
可能彼此不熟悉,她会当他面说些揶揄的话,带着玩笑的语气,又能恰到好处地停在警戒线上,让他听着不反感。
放在腿边手无意识摩挲,沁凉的指腹微潮,宋聿诚笑说:“真的吗?”
他起身从门兜里抽出几张湿巾擦手,故意慢慢擦给她看。
姜怡妃难以察觉地将腿松开些细微的距离,平静如水的眸子漾起涟漪。
她不会干坐着被别人调侃。
拿起沉香木簪伸过去:“不是喜欢这个味道吗?”
圆润的尖端缓缓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漫开痒意,按在簪子上的指盖闪过透明的光。
女人坏心地莞尔:“留给你助兴。”
宋聿诚接过发簪,表情有些出神。
自认为技高一筹,姜怡妃满意地下车。
她希望在这段关系中占上风的一直都是她。
走出十几米,身后吹起一阵风,长管灯下尘埃飘浮,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近。
卡宴追上来,堵在面前。
车窗落下,露出他温润清贵的脸,如沐春风。
姜怡妃致力于撕开他人畜无害的面具,双手抱臂:“这么快就结束了?”
长发披散的她看起来带点白玫瑰般的脱俗傲气。
宋聿诚不恼,拿过副驾驶的纸袋,从窗口递给她。
他握着方向盘,语调友好:“妃妃,虽然我无权干涉你的兴趣爱好,但这种书记得在外面保管得谨慎些。”
姜怡妃愣了愣,快速扯过纸袋子拎在身后,清了清嗓子。
落下纸袋里放着下周在东京举办的春。宫图专场图录,她离开办公室时顺手放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