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震天。
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将军府死了人,正在出殡。
「得了,娘。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呸——」
我娘听我胡说八道,立刻止了哭,也不管我是太后,拽着我就进了屋。
好久没被人这么粗暴地对待。
啊,感觉真是亲切呢。
我拉住我娘,瞥了眼江景寒。
大家这才注意到,站在马旁的江景寒。
「摄政王恕罪,老臣和贱内只顾着女儿,失了礼仪。」
我爹抱拳行礼,后面一堆人齐刷刷低着头,整齐划一,仿佛军队。
「将军严重了,您是太后父亲,用不着行此大礼。」
江景寒虚扶我爹一下。
「本王护送太后归家,分内之事罢了。大家请随意,不必拘谨。」
说话间,他就大步流星,进门。
在我家让我们不必拘谨,江景寒,真有你的。
还能更猖狂点吗?
我跟我娘对视下,径直回到房里。我们将军府不兴那些弯弯绕绕的,虽然五年没见,我和我娘还是像当年一样,没什么隔阂。
除了,我长高了些,娘变老了些。
我同我娘说了江景寒的事,我娘叹口气。
「你这个打算没错。只是,委屈了你。我看那江景寒不是个好相与的,你看看他那轻狂模样。但凡是个女的,要是落在咱家后院,我弄死他。你说他好好地,跟着你跑咱家来干吗?」
「大概,是故意来恶心我们吧。」我冷笑一声,「无非就是喜欢我们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模样。」
「如清啊,你从小性子硬,现在这么个情形,你可别使性子胡来。我听你爹说过,江景寒特别狠,这回宫变,京城内外死了数十个大族,血流漂橹。你在宫里,没亲眼看到那些血腥画面,千万别以为江景寒长得像个娘娘腔,就真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儿。」
「是吧娘,你也觉得江景寒长得娘们唧唧啊?」
我表情十分嫌弃,我们傅家全是真汉子。我还记得当年我大哥傅城一开始也是个小白脸,后来被我爹拎到傅家军打磨,不到两年,一条硬邦邦的猛汉诞生了。
那家伙,全是疙瘩肉,贼啦帅。
我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觉得,咱们现在的重点不是江景寒娘不娘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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