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荻原先生要求你学的?”岩永琴子试探着问道。
“不,是我自己要学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啊,自己有不足,不就应该学习吗。”
哦,原来不是被玩养成。
那就还是不安分于做一个女仆,心机,呸。
和奋斗逼呆在一起是一件很草的事,哪怕七海是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学习,而不是在公司里获得老板的赏识和同事的死人脸。
所以呆了不久,岩永琴子就呆不下去了,单腿蹦跶着去拿了梳子,又蹦跶回来,梳理着七海半干的头发。
七海终究还是不适应被人照顾这种事,何况还是个“行动困难”的萝莉,忍不住开口道:“岩永小姐,让我自己来吧。”
“为了不被赶出去,还是让我尽职一下吧。”岩永琴子撇撇嘴道,“把我拖走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客气。”
“因为已经警告过你了啊,说起来,你和荻原先生聊什么了。”
提到这个,岩永琴子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故意说道:“哼哼,不告诉你。”
七海看着书,轻轻的“哦”了一声。
这不在意的反应,让岩永琴子产生了强烈的憋闷感。
该说是太自信呢,还是没有危机感,亦或是根本没有多想?
总的来说也蛮怪的。
岩永琴子小声哼唧着,将七海的头发梳好,自己也随便梳了梳,略带不爽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回去了。”
七海头也不抬的回到:“没事了,早点休息吧,记得不要再去骚扰荻原先生了。”
岩永琴子没有搭话,抱着没装上的义肢一跳一跳的走了。
如果在没开灯的情况下看到这一幕,应该还是挺惊悚的。
因为隔壁住着人,七海今天只是简单的进行了一些发声练习,之后想了想,也只能回去预习功课。
胳膊放在桌子上不会太触及拉伤的疼痛,写写作业也不是做不到,但终究不太舒服,何况荻原明已经让她给老师打过电话,说了受伤的事,写作业的时间就此省下。
之后,声优练习的时间也降低了,打扫,洗东西和做夜宵小吃的工作也不用做了……
一直忙着的人,闲下来会无所适从,在这个“无所事事”的夜晚,七海开始感到很不自在。
最主要的,当然是工作问题。
女仆工作没有时间要求,与生活也没有明确的界限,那显然过高的薪水,渗入心底的温暖和对她的需求,让她在物质和精神都极为满足的同时,也建立起了极高的责任感和回报欲。
所以随着夜色越来越深,七海开始愈发的焦虑不安。
平日里也不是天天需要做家务,有这样闲着的时候,但起码会泡一壶茶,送点夜宵上去。
都算不上多大的事。
但做了一点和什么都不做,以及没去做和不能做,都是截然不同的。
学不进去了。
在岩永琴子离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后,七海推开了书,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其实所谓的天花板就是一面白墙,毕竟荻原明家没有奢华的装修,现在看起来比较上了档次的家具和布局,也是七海来了之后才购买和收拾出来的。